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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不會的,鳴飛不會的,趙元帥也不會的!你喜歡秦暄明,所以才說這樣的話。&rdo;
如娘輕嘆道:&ldo;公主,你每年生辰的木槿花,真的以為是奴婢弄到的嗎?是秦公子親自送來的,他不知是費多少周折才將花帶進宮的。&rdo;
如娘在深宮中閱人無數,最識得人心。趙鳴飛自是將雲槿放在心尖上,卻總是年少莽撞。秦暄明溫和穩重,細心周到,這點來說,總是勝於趙鳴飛。
&ldo;真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do;每年的生辰雖然正是木槿花開的時節,只是木槿花朝開暮落,宮裡是不準栽種的。起初她也疑心如娘從哪帶的木槿花,原來是秦暄明送的。
&ldo;秦公子只是不想打擾公主,公主,秦公子能有這份心,我相信他必不會為難公主的。倘若不是他向陛下求娶公主,或許公主現在接到的會是和親的旨意。&rdo;
如娘從前是太后身邊的人,不但對宮中之事極為熟悉,她更是個心細聰慧之人。這些年與雲槿相依為命,雲槿很依賴她,二人可以說情同母女。
聽到她這樣分析,雲槿自然不再哭鬧,只是問道:&ldo;鳴飛怎麼辦?他要是知道我要嫁給別人了,會傷心,會生氣的……&rdo;
如娘知那趙鳴飛自小失教,娘親病逝,父親遠在青城,無人管他。因著他是皇后唯一的親侄子,皇后曾把他帶進宮裡養,可趙鳴飛性子最是冷硬,肆意妄為,一切只憑自己喜惡,且從不與人言語,陛下親問,他都不講一個字。皇后斥責了他幾句,他竟連夜翻牆出宮。
這還是他人小力氣弱時的行為,他在安武侯向家習武后,時常跟人打架鬥狠,惹了許多禍事。這兩年他又在青城那個兵戈殺伐之地,豈不是更加決絕?
如娘至今想不明白,蔑視一切的趙鳴飛為何對雲槿百般愛護,他許了婚娶之約,此番他若真放不下雲槿,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但云槿已為趙鳴飛傷憂不已,她只得寬慰道:&ldo;秦公子既知公主心事,想必另有打算。&rdo;
&ldo;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rdo;
&ldo;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雲兒生得這麼美。&rdo;沒有外人,主僕二人談話自然也無所顧慮。雲槿沖她扮了個鬼臉,說道:&ldo;我會去找鳴飛的,只要我可以出宮。&rdo;
&ldo;那雲兒就要聽話,等秦公子接雲兒出宮。&rdo;如娘聽到她孩子氣的話根本沒在意,笑著將榻上散落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四)百里紅妝
迎親隊伍是在文瑞門等候的,皇上格外恩賜,從文瑞門到秦府三十多里的街路全部鋪上紅毯,兩旁襯以彩色的絲帶編織的花架,正是春光明媚的時節,各色花都用了一百朵,以應百年好合之意。
十六日的京都,因這場盛大的婚禮,展示出一個泱泱大朝該有的繁華熱鬧。
酒館茶肆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剛會讀書的孩子都會拍手唱道:&ldo;君既如雲,我心思存。既悅君兮,我心皎兮。緣兮,緣兮,今夕何夕,百里紅妝迎雲卿。&rdo;
宮人還在忙著幫雲槿補妝,雲槿不勝其煩,她有些心慌了,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如娘眉開眼笑地看著雲槿,說道:&ldo;公主今天一定是東齊最美的新娘子,秦公子見到一定會看呆的。&rdo;
頭上的鳳冠本來就重,好好的又給她蒙上紅絲帕子,還要拖著長長的喜服,雲槿只覺得走不成路了。好在幾個喜娘都是會辦事的主,成功地將雲槿那東倒西歪的樣子掩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