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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轉身而望,他的主人,那個白鬍子老先生從天空中徐徐而來。
飛鳥怯怯地叫著:“主人——”
白鬍子老先生又問:“你這孽畜,怎麼還在這裡玩耍?”
飛鳥說:“我按主人的吩咐從南海觀音菩薩那裡取了仙露,在半路上碰到了昏迷著的小魚兒兄弟。”
小魚兒從河水裡露出頭,衝著白鬍子喊了一句:“老先生!”
雖然小魚覺得自己喊的聲音很大,但白鬍子老先生從他的聲音聽到出了他體質的虛弱。
“你不是昏迷著的嗎?”
“哦,是這樣的。”小魚兒說,“我本是昏迷著的,但我碰到了飛鳥兄弟,是他救了我。”
白鬍子問小魚兒:“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痛。”
白鬍子老先生不再看小魚兒,他把眼光轉向飛鳥,說:“仙露取到了嗎?”
“取到了。”
“那就跟我回去餵給魚王吃吧。”說完,白鬍子老先生轉身就要離去。
“主人——”
“什麼事,還不快走?”
飛鳥的表情很窘迫,看了看已經轉身但回頭望著他的白鬍子說:“仙露沒了。”
“沒了?怎麼回事?”
“我把它給小魚兒兄弟喝了。”
白鬍子老先生並沒有責罰飛鳥,他駕雲落到飛鳥的身旁說:“小飛鳥,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飛鳥搖搖頭說:“不知道。”
白鬍子老先生撫摸了一下飛鳥的頭說:“在你們師兄弟當中,比你聰明的人大有人在,他你聽話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我就是喜歡你,因為你為人誠懇,對人都有一顆善良的心。也正是你這顆善良的心,是你的那些師兄弟們所沒有的。”
“你很誠實,這點我也喜歡。”白鬍子老先生繼續說。
“主人,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把仙露給了小魚兒兄弟,你沒有責罰我,我心裡很內疚。”
“沒關係的,小飛鳥,在我魚王的身邊那麼久了,魚王的性格我還是可以瞭解的。”
“那仙露的事?”
“我會向魚王解釋的。”
“魚王不會拿你怎麼樣吧?”
“大不了魚王把我關係到起來,等到哪天他開始犯病了就會再把我放出來的。”白鬍子老先生看了一眼飛鳥,擺了擺手說,“只要苦了你了。”
“主人此話怎講?”飛魚有些不解。
“只是這涇河魚宮,你是不能再回去了。”
“主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我不要你,你看看他。”白鬍子老先生看了一眼被涇河水淹沒了身體的小魚兒,說:“作為朋友,你更應該在現在去照顧他。”
“我不需要照顧,老先生您帶飛鳥兄弟一起去吧。”小魚兒說。
白鬍子老先生說:“我讓飛鳥暫時跟著你,照顧你,也是在照顧這涇河魚宮的未來。”
“老先生的話太深奧了,我怎麼聽不懂啊。”小魚兒說。
“我也搞不懂啊,主人。”飛鳥也說。
“不需要你們搞得多麼清楚,反正現在讓小飛鳥跟著你就是了。”
白鬍子老先生托起小魚兒的頭部,讓他的半個身子浸泡在水裡,他示意小魚兒伸出一隻手,在小魚兒的胳膊上按了按,又換了另一隻手,在另一個胳膊上也按了按。按手胳膊的白鬍子老先生又摸了摸小魚兒的前額,點了點頭,說:“是仙露起了功效。”
他說:“你的性命是保住了,可你若是要痊癒,必須有要到崆峒山上找到那裡的廣成上仙,目前也只有他教會你崆峒派的絕學內家功夫,才能保你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