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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懶趁機跑進料棚裡，開啟料棚的大門剛跑出來，黑熊吼叫著攆到了門邊。 三懶扭頭，正好看到料棚大門旁邊，靠牆立著一把梯子，他趕緊攀著木梯爬上房頂。 這時狗熊也攆了過來，狗熊會爬樹，木梯自然也能，三懶見狗熊要爬梯子，嚇得趕緊把梯子踢倒。 三懶站在房頂拼命的呼救，可是豬場離隊部挺遠的，風大雪大，凌晨這會睡得正香，哪有人聽得見。 熊瞎子爬不上房子，就在下邊使勁的撞牆，沒撞幾下，三懶站在屋頂，怕的厲害，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熊瞎子猛撲過去，抓住三懶撕扯起來。三懶慘叫連連，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幾下就沒了聲息。 熊瞎子低著頭，撕扯啃咬著吃起大餐。 早晨三點鐘，天矇矇亮，吃飽肚子的黑瞎子，留下一地殘肢血漬，大搖大擺地離開豬場。 ……………………… 四點鐘，牛牛被大黃急促的叫聲吵醒。 迷迷瞪瞪穿上棉襖棉褲，把門推開，大黃汪一聲，咬著牛牛的袖子就往外扯。 牛牛沒防備，被大黃扯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看著大黃眼睛裡的著急，立馬清醒過來，拍了拍狗頭，回到東屋，拿了狗皮帽子就走出來。 段祈年和馮寶玉一看，牛牛這勁頭，要去幹架？趕緊穿好衣裳跟出去。 開啟大門，大黃汪汪叫著，跑在前邊，牛牛緊跟其後，段祈年和馮寶玉，一深一淺的踩著雪追在後邊。 下了山，一路往北跑到北山根，灰姑娘帶著三隻狗子等在那邊，圍著地上的腳印子亂轉。 牛牛跑近前一看，“黑瞎子下山了！” 轉頭看看腳印兩端，一端延伸進北山，一端往東頭北山根的養豬場方向。 養豬場？聞著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牛牛大叫一聲，“不好！”撒腿往豬場跑去。 大伯可是說了，養豬場養了大小豬一百多頭，還有社員值班，也不知道傷了人沒有。 等牛牛跑進養豬場，就看見值班室外一片猩紅。 等三人走近一看，心裡如同著了火一般，熊瞎子，吃人了。 半截殘肢，扔在一邊的腿腳，一地冰凍的血漬碎肉，撕的稀爛的棉衣。 “我要殺了它！該死的熊瞎子！”牛牛咆哮著，轉身就要衝出去。 段祈年一把抱住牛牛，“冷靜，先報給大隊部，咱們再進山殺熊！” 牛牛深吸一口氣，壓住狂躁的意志，“好！” 馮寶玉撒腿就往程咬銀家裡跑去，二十分鐘的路程，五分鐘就跑到了，伸出拳頭，把門砸的咣咣響。 這敲門聲，聽著就欠揍，跟踩了尾巴似的，透著急躁。 程咬銀披著大衣走出屋，嘴裡罵罵咧咧，“哪個狗崽子，急著抱窩。” 門開啟，程咬銀一愣，“馮寶玉？” 他不是住在牛牛家嗎？看著馮寶玉嚴肅的臉，程咬銀心提了起來。 “程叔叔，黑瞎子下山了，養豬場出人命了。” 程咬銀心裡一慌，頭有點暈，“咋了？” “黑瞎子把養豬場霍霍了，出人命了。” 程咬銀身子一晃，身後的巴圖和張猛趕緊過來，扶著程咬銀的胳膊。 “去大隊部，我得去大隊部！” 虎妞披著大衣出來，“出啥事了？” 張猛一回頭，“快，出事了，跟上。” 馮寶玉把事給虎妞一說，虎妞撒腿就往養豬場跑，幾人跟著追過去。 程咬銀一路大步流星趕到大隊部，喇叭一通喊，讓民兵連立刻到養豬場集合。 電話搖到派出所值班室，振興大隊出了人命。 …………………… 程坤喝稀飯吃著大餅子，聽著喇叭喊話，是程咬銀個錘子喊的。 民兵連？上養豬場集合？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什麼，飯也不吃了，起身抓著大衣就往養豬場跑。 程坤還沒跑到養豬場，離老遠，就聽見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兒啊！孃的三兒啊！你咋走的那麼慘，你咋走的那麼慘，娘也不活了，娘陪你一起走！” 是二猴子娘，在養豬場當飼養員的，是三懶，三懶他出事了…… 段祈年，虎妞幾人和趕到的民兵，把殘肢現場，用雪高高堆成牆圍了起來。 外觀，至少不能看見那麼殘忍血腥的第一現場。 “民兵連，把雪牆包圍起來，不許人靠近。” 段祈年安排好，直接找上程坤，借了二支步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