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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看得明白,此時均是驚心動魄——一旦阿碧遭到不測,整個人氣盾就散了,按照捷達和學究的說法,那樣的話大家將失去最後的自救屏障。
阿碧抬頭向上看,一柄漆黑的長刀,尾部還有一個眼中表現出萬分無奈的大漢,正在離自己越來越近。接著,她眼前變黑了。
阿碧本以為自己和大家都死定了,不料眼前竟又亮了起來。她仔細觀看,驚奇地發現,居然是五本字典緊密湊在一起,硬生生地擋住了這一刀。
“學究哥哥!”她情不自禁地笑著喊了出來,再往圈中看去。只見梁宇寧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那裡,微閉著眼睛,纏著紗布的手放在那張琴上。身旁字典箱子大開,裡面的幾十本字典都帶著一種有些刺眼的白光在白空中漂浮著,籠罩著所有的人。
這時蘭斯洛也已經趕回,見狀不由大聲說:“你真的不要命了!這種法術會耗死你!”
梁宇寧平和地說:“這個倒無妨。只要有效就好——崔兄!”他提高聲音對崔命人說:“你現在能脫身嗎?”
崔命人隨著返日狂刀被卡在空中,感覺那刀似乎在一點點地回撤。他說:“鬆不開手。不過我感覺這刀似乎在和我說話!”
——自從剛才他握住刀柄,就一直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資訊從掌心傳來。那是許久之前就已經在他耳邊出現過的聲音,卻又從來沒有如此清晰的聲音:
和我並肩作戰,殺光天下小人。
你心中有恨,我幫你消除所有傷害你的人。
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力量你一定需要。
……
崔命人開始時並不被打動,即便這聲音時而充滿威嚴,時而萬分獻媚,時而帶有挾持的口吻,時而又把自己當作僕人。崔命人都一直在對自己說“不”。
但他終於猶豫了,當傳來鬼山魈的聲音:“來吧,利用這刀,回到塵世中,還有誰敢和你對著幹,誰敢對你不敬。”他真的有些猶豫了。
好在這時,梁宇寧那一聲“崔兄”傳來,這讓他又一次想起他們前幾天在湖邊聊天的情景,那個微笑著說要幫他,其實自己已經時日無多的人,他對自己的期望,他給自己的承諾。自己為什麼要執著去回到那個和自己不本不相干的世界,為什麼非要得到一些不喜歡不願意接近自己的人的承認?如果回頭是一件充滿困難和血腥的事情,自己何不就安於現狀?
他驟然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起來,沒有知覺的雙手此時也恢復了力量,他運用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法力,死死的掐住刀柄。
“你休想控制我!”崔命人用那種近乎野獸嚎叫的聲音呼喊道,“管你什麼返日,什麼十二恨,通通給我停下!”
所以人都被這吼聲震住了,仍由耳朵一個勁的鳴叫,都忘記去堵上。
蘭斯洛愣愣地看著空中著奇怪的一幕,喃喃自語:“這獸心人的獅吼功真是邪乎。”
梁宇寧則輕輕用小指撥動了一下琴絃,嘴角微微上揚:“幾千年來,崔兄是第二個掙脫返日狂刀心魔的人。”
擅於發現人話語漏洞的雷鬼第一個反應過來:“怎麼?這之前還有什麼人?”
梁宇寧點頭:“我想起來了。而且我想也許你們會是下一個。——蘭斯洛,你還有力氣嗎?”
“看你要幹什麼了。”蘭斯洛揉著作痛的胸口說。
“我要做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法。在這之前,需要你給我爭取點時間。”梁宇寧說,“而至於大家,現在我的儒門浩然陣下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千萬別出去。”
蘭斯洛即使是作為當年儒門大會的觀眾從頭到尾見證了梁宇寧的“成名”過程,也沒有見他用盡全部功力施展出“浩然陣”這樣的強力法陣。而他說自己還有更高深的法術要使出,便深知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