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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運這東西就得勇敢面對,像生病一樣該輪到自己時,任憑怎樣躲避也是沒用的。
“娘,先別吧,我馬上要換到集中宿舍了,這意思是我狀態好很多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出院了。”
“嗯好。”
“妹給你多拿了點零食,你喜歡什麼下次跟我說,我就多買點。”
“好的姐。”
.......
“別哭鼻子,回吧,二丫都說病情有進展了,有什麼好哭的。”
很快結束了探視時間,在陳老太太的催促,一家人才再次依依不捨離開陳禾。
陳禾剝開了一個糖果,塞到了痴呆兒童嘴裡,痴呆兒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眼裡充滿興奮和驚喜,隨即“咯嘣咯嘣”就想咬碎。
“好。好吃。”
“含著,別咬別吃進去,這樣,一直在嘴裡。啊。”
在陳禾不斷示意下,痴呆兒童學會了吃糖,總是跟在陳禾屁股後面想討口糖吃,陳禾知道小孩吃太多了也沒什麼好處,也是會獎勵制地給她吃,比如讓她學會了,不隨便打擾別人吃飯。
“別人說你傻子,你應該怎麼做?”
“生。生氣。嘿嘿嘿嘿嘿。”
“生氣時候不能笑啊,再來一遍。”
“生氣。不笑。生氣了。”
痴呆兒童一遍又一遍努力嘗試生氣,最後嘗試的真的生氣了,讓陳禾感到好笑又心疼。
在原來陳禾是非常不喜歡小孩的,甚至是討厭哭鬧嬉笑的小孩,因為自己也是這樣過來,也從沒有感受過愛。而現在看著這個傻子,她卻忍不住總是想照顧一下。
在主治醫生的安排下,陳禾換成了33號床,並且破天荒地允許她,跟痴呆兒童一起換到了另一間病房。
讓陳禾沒想到的是,自己舍友也是兩個病患兒童,分別還是個自閉症和痴呆男孩。晚上雖然沒了隔壁婦人的唱歌聲,但陳禾自己卻唱起來童謠,她是為了屋子裡三個病患兒童唱的。
“睡吧~我的小天使~乖乖睡吧~我的小天使~~做個香甜的夢境~~...”
他們也只是生病了的小孩,此時在童謠的助眠下,安安靜靜地睡著地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治療效果,陳禾覺得自己好很多,每天看見幻覺的頻率也逐漸變少,甚至她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正常人了,只是這裡的環境實在太壓抑了。
“33號床的!有人探望你!”
隨著年長護士的帶領下,陳禾來到了大院子裡,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允許不隔著鐵柵欄交流了。
蘇明珠後面本來用一行保鏢,醫院怕這些大漢影響到大院的病人,所以她也只帶進了一個剛子。
“蘇小姐,怎麼還有心思看我啊?”
看著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陳禾,蘇明珠心裡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她是真想不通這麼聰明的女人,家裡也好好怎麼會突然發瘋,她也不相信什麼牛鬼蛇神的詛咒。
“畢竟是幫本小姐找回玉佩的恩人,又一來二去的見了幾次,如今你突然瘋了,本小姐不得看望一下啊?”
“哈哈哈哈感謝蘇小姐掛念,我當時發瘋時候對您出言不遜,您不要介意啊。”
陳禾不明白蘇明珠為什麼來看自己,聯想到自己出現幻覺,對她態度惡劣就一陣後怕。現在倒不是怕她傷害自己,是怕她對家裡人不利,陳禾清楚只要蘇明珠想,那家裡人很難繼續在城裡做生意。
“本小姐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怎麼可能啊哈哈哈哈。”
痴呆兒童這時候邊唱著童謠,邊從後面撒丫子跑來,撲倒陳禾側面,抱住了陳禾的大腿。
“乖乖。睡吧。我的。小。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