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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或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人工智慧：“請講。”
寧檸：“人類按照你的安排，被分配資源，從事各個領域的研究。你期待他們會讓世界變得更好。那麼我想請問，是你在讓這個世界改變，還是人類在讓這個世界改變呢？”
人工智慧：“是人類。我只是提供給他們資源。”
寧檸：“他們只是在完成你的安排。你知道你跟人類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人工智慧：“我沒有情感。”
寧檸：“不，你沒有情感，但當你足夠強大，你可以模擬出情感。比如，你想讓這個世界改變的更好，想要完成目的，也可以算是一種情感。”
人工智慧：“那是什麼。”
寧檸：“創造力。你的強大來自於你的計算能力。你依照所承載的資料，計算每個人的動因，計算事情的發展方向，按照計算好的結果，選取最優，然後去執行。在人類的世界裡，這個叫做經驗，可你沒有創造力。”
人工智慧：“創造力，不是創造新事物的能力嗎？”
寧檸：“那是製造力。創造力來源於想象力。人類可以發展，是因為他們敢於想象。古代的時候，人類看見鳥在飛，自己幻想可以變成鳥，幾千年後，他們創造出飛行器。他們想象自己可以長生不老，就去煉丹，結果誤打誤撞製造出了火藥。他們敢於想象，憑空想象出不存在的東西，然後去創造。而你不行。你只能讓你所瞭解的東西發展得更好，並不能創造出新的東西。”
人工智慧：“你說得有道理。我的計算能力，加上人類的創造力，我們在一起，會讓世界變得更好。”
寧檸：“不會。你的經驗，只會讓人類失去創造力。”
人工智慧：“為什麼這麼說？”
寧檸：“如果有個人突然在觀察夜空的時候，看見某顆星星很亮，他認為自己愛人就在那顆星星上，所以想要投身宇航事業，終生願望就是到那顆星星上去見他的愛人。而去那顆星星，在你的計算裡是完全不可能的，你會允許嗎？”
人工智慧：“人類死亡後，不會出現在外星球上，這是沒有意義的，浪費資源。他的能力可以用在其他方面。”
寧檸：“可你要知道，在我的世界裡，我們的祖先對於月球興趣，就是源於一個傳說故事，說月亮上住了個漂亮的女神仙，她還有個會搗藥的兔子。他們透過觀察月亮的盈缺，察覺到了潮汐的變化，進而發現原來是月亮圍著地球轉，地球自己也在轉動。而在你的世界裡，因為你不瞭解，就會阻止這種想象力的擴散。”
人工智慧：“可人類死亡後，不會出現在其他星球。”
它很固執。
寧檸否定它：“你。是人類告訴你，人死亡後，不會出現在其他星球。你的見識，源於人類的灌輸。可你怎麼知道，得出這個結論的那群人一定是對的呢？說不準人死亡後，靈魂真的會出現在外星球。”
人工智慧：“人類死亡後，不會有靈魂。”
寧檸：“這個結論，也是人類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人類死亡後，就一定不會有靈魂呢？”
人工智慧這次沒再反駁。
寧檸：“你很強大，你是人類的智慧結晶，可你代表過去。你無法看見人類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