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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心知,必定是追問洪瑞的事,只好微微點頭,隨公孫令進入書房。
賓主方坐定,小順子已送入香茗,逕自退出。
公孫令這才問道:“候老弟此行,可知一路有人跟蹤?”
朝宗微微頷首道:“在下就是為了擺脫那傢伙,才改走陸路的。”
“侯老弟可知他身份?”
“他是京城裡的官差。”
公孫令一怔,詫然道:“那侯老弟……”
朝宗強自一笑,道:“公孫先生放心,在下絕未犯奸作科,他要追捕的另有其人,是個在逃的女犯。”
公孫令不解道:“哦?那他為何一路追蹤你呢?”
朝宗避重就輕地道:“他以為在下掩護那女子逃出南京,是以不死心,一路跟蹤。”
公孫令道:“原來如此,但不知那女子是何人?所犯何罪?讓那公差不辭辛勞,由京城追到南京,又從南京一路追蹤侯老弟?”
朝宗趁機道:“據說那女逃犯之父,於魏忠賢當權時,曾任東廠錦衣衛領班……”
公孫令暗自一怔,只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即恢復了平靜。
朝宗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接著又說道:“好像那東廠鷹爪受魏忠賢陷害,犯了滅門之罪,他本人當場遭亂箭射死,兩個子女則幸得其父好友通知,得以及時逃生。”
他故意語焉不詳,遺露謀刺先皇一節,似在觀察對方的反應。
那知公孫令也不動聲色道:“哦?如此說來,那女逃犯已逃亡多年了?”
朝宗只好微微點頭道:“正是逃亡多年,最近他們兄妹潛返京城,男的被捕,女的逃脫,所以那公差一路追到南京。那夜追到在下住處附近失蹤,公差曾率眾各處搜尋未獲,因而懷疑在下窩藏,然後又掩護她逃離南京。”
公孫令沉吟一下道:“原來如此,難怪那公差一路緊追侯老弟不捨了。”
朝宗故意嗤之以鼻道:“他也真是死心眼兒,即使在下曾暗助那女逃犯,也絕不可能攜之同行啊!”
公孫令道:“剛才那公差被小順子點了穴道,昏倒在馬蹄坡,如此一來,反而弄巧成拙,使侯老弟更難脫嫌了。”
朝宗心存僥倖道:“好在他不知道,在下是在公孫先生這裡……”
公孫令輕嘆道:“沒有用,他已風聞今晨馬蹄坡之事,只需一打聽,即知老朽的住處。”
朝宗憂形於色道:“若讓他找來,倒是替公孫先生找了麻煩,如何是好?”
公孫令淡然笑道:“老朽倒不怕麻煩,不過,侯老弟最好明告,是否與那女逃犯之事有關,也好讓老朽心裡有所準備,知道如何應付。”
朝宗慎重考慮之下,終於當機立斷,坦然承認道:“實不相瞞,確有其事!”
公孫令又問道:“侯老弟與那女逃犯系舊識?”
侯朝宗道:“素不相識,他們兄妹二人逃亡多年,曾落草為寇,在下赴南京應考途中,尚被擄回山寨……”
公孫令詫異道:“既是流寇,又曾刧持你們主僕,侯老弟為何助她?”
“公孫先生有所不知,在下與興兒被押回山寨時,正值米脂流寇李自成,派人邀他們兄妹結拜為義兄,也就是山賊首領加入。他們以此次出山,始獲悉新皇登基後,魏忠賢等亂臣賊子已死為由,決心洗手不幹,因而發生了內訌,反目成仇。兄妹二人寡不敵眾,被擒與在下關在一處。當夜咱們四人合力設法逃出,因此也算共過生死患難。”
公孫令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侯朝宗接著又道:“在下突接家書,因家祖母病重,思孫心切,準備啟程迴歸德的前兩日,那夜她又被追捕,逃入在下住處藏身,僥倖未被發現。後來她才說明,兄妹二人潛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