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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女婿家了。
林海聞言,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主動提出下午去後山上的地裡幫忙鋤草。
下午一點半,父子倆一人扛著一把鋤頭,各帶上一隻玻璃杯,林富貴還提了一個熱水瓶,頂著炎炎的日頭便出發了。
從家門走出,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便到了後山的地裡。
斜斜的山坡上零星的生長著半人高的松樹,其餘的大片便是用來種植的山地了。這些山地被分割成了很多快,每一塊的形狀都不一樣:有的是長方形,有的正方形,有的是橢圓和梯形的結合體,有的則不知是什麼個形狀……
這些塊狀的山地間只有簡單的分割線,有的是在隴和隴之間插幾個旗子,有的分解線是栽了幾棵小樹,有的乾脆連記號都沒有,只有農民自己才能分得清。
這些山地裡面種植的作物也不盡相同,有的栽的是玉米,有的種了花生,有的培植了紅薯,還有各種豆角、土豆……
林富貴家在這片山坡上共有三大塊地,每塊大約有五六畝的光景,一塊種了玉米,一塊種的是花生,最後一塊載的則是紅薯,也今天要鋤草的便是這塊紅薯地。
父子倆路過玉米地時候,林富貴停了下來,對著那些英姿颯爽、整裝待發的綠色士兵簡單的檢閱了一番,走進它們中間,朝著一個玉米棒子的腦袋摸了摸那細長的毛,像是摸上了老爺爺棕色的鬍鬚。
從玉米地過去後,穿過兩塊地,便到達了林富貴家的紅薯地。
放下水杯和熱水瓶,稍稍喝了點水,將毛巾搭到脖子上,林富貴和林海一人選了一條隴,便彎腰揮鋤幹起活來。
幹農活,對林海來說並不陌生,他從小學的時候,就跟著父母學會了上山鋤地,下田插秧,不光是年年暑假必須幹,農忙的時候,放學後書包一卸,就得下田,一直到他考上了高中,學校離家幾十裡,而且規定需要住校才做得少了,再後來,去外地上了大學,就沒再下過幾回地了。
大學畢業後去上班,一年裡最多就是過年才回來一次,就更沒有下地幹活的機會了。
但這並不代表就把農活給忘了,身為地道的農民的兒子,即便忘記了自己叫什麼,林海估計也不會忘了從父母那裡學來的農活手藝,儘管這手藝現在已經為很多人所看不起,成為了髒亂差、沒有見識、甚至是愚昧和落後的代名詞。但作為養活父母和自己的這些,隨著長輩們的諄諄教導和他的成長經歷,一起銘刻到了骨子裡,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自然也不會因為身份的改變,成為了光鮮的城裡人後,就輕而易舉的忘掉了自己的出生,輕視起土裡刨食的父輩們來。也許別人會,林海自認為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林富貴抬頭擦了把汗,見林海依然彎著腰,鋤頭翻飛,已經超過了自己一大截,汗水早順著臉頰流成了一條小溪,也沒顧得上擦一下,既是心疼,更多的是老懷欣慰——他林富貴,一輩子窩窩囊囊的,既不富也沒能貴,但他的兒子爭氣啊——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長相也不差,在省城裡上班,不光懂事,也還孝順,就是這麼大了,還沒有談個物件……
“慢點兒,海仔,先歇會兒!”林富貴杵著鋤頭,對林海喊道:“過來喝口水,這地呀不用那麼著急。”
“好嘞,爸!”
林海答應道,放下鋤頭,直起腰來,一手拄著鋤頭把子,一手便要去擦汗。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頭暈襲來,接著便是白眼一翻,直挺挺的朝後面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