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少年（十八）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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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
他不知道，但他記得之前很多次從向來不抽菸的陳秘書身上聞到的煙味，還有對方說的等到合適的時候會介紹給他認識的“原總”，辦公室門口的花，以及前幾天在雪山接到的電話。
李華摩挲下巴，說：“你可能要有個新哥了。”
大兄弟補了一句：“說不定已經有了。”
不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開霽低頭看著手機。
上面是他剛發的訊息，還有之前的更多零碎的無意義的訊息，和最上面的備註【陳哥】。
李華和大兄弟聊著，後來終於發現站在一邊的人不太對，問：“你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
意識到他說話的物件是自己，周開霽轉過頭，說：“我在不高興嗎。”
“嗯，你臉色挺難看的。”李華點頭，客觀說，“一般當弟弟的知道陳哥談戀愛了應該會很高興吧。”
手機息屏，周開霽低頭看向螢幕裡的自己，視線向著一邊移動，看到了自己的握著手機邊沿，因為過於用力已經開始泛白的手指。
他不高興。一個真正當弟弟的會因為陳秘書有伴侶了而高興，但他高興不起來。
——他好像，不想當陳秘書的弟弟。
他不想看到陳秘書和別人在一起，不想任何人搶走陳秘書。
想要擁有最親近的關係，但不想要永遠被當做弟弟。
看到別人送對方的花會難受，聞到對方身上的別人的味道會難過，接到別人打來的電話會傷心。
“……”
有什麼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周開霽瞳孔一顫，拿著手機的手緩緩下落。
他好像明白了。
他不是喜歡陳哥，而是喜歡陳秘書，陳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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