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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馬丁那份亞特蘭蒂斯基因修飾年表‐‐一萬兩千五百年前的事件後基因修飾並未就此停止。&rdo;

&ldo;沒錯……&rdo;

&ldo;他的&l;失落的德爾塔&r;和&l;亞特蘭蒂斯墜落&r;指的是我們飛船的毀壞和我的科學隊伍的消失。我們從此不再能改變人類的基因組。&rdo;

&ldo;所以這意味著‐‐&rdo;

&ldo;但改變還在繼續。別的什麼人從那時起一直在幹預人類進化。你的理論是對的，有兩個派系。&rdo;

多利安合上雙眼。開戰之前他從來都睡不著。還有幾個小時就到阿爾沃蘭島了，就能抓到凱特，把她帶到阿瑞斯那裡去了。等他把那個亞特蘭蒂斯人放出來，他就能最終搞清自己的本性，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他有些緊張，他將會知道什麼?

他試著在心裡勾勒阿瑞斯的形象，是的，阿瑞斯就在那裡，回望著他。一個玻璃曲面上反射出來的扭曲形象，一根空心管子的玻璃曲面。

多利安後退了幾步。十二根管子排列成半個圓圈，四根裡面裝著些……又像猿又像人的東西。很難說清到底是什麼。

他身後的門&ldo;嗤&rdo;地一下開啟了。

&ldo;你絕不應該來這裡!&rdo;

多利安聽出了這聲音。但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轉過身。

凱特站在他身後。她身上穿著的衣服跟多利安身上的很像，但不一樣。多利安的是套制服，她身上的則更接近於無菌實驗室裡的研究人員穿的套袍。

凱特看到了那些管子，眼睛瞪得溜圓：&ldo;你沒有權力把他們‐‐&rdo;

&ldo;我在保護他們。&rdo;

&ldo;別想騙我。&rdo;

&ldo;是你把他們置於危險中，你把我們的部分基因給了他們。你低估了我們的敵人的仇恨心，他們會對我們一族的每個成員追殺到底。&rdo;

&ldo;正因為這樣，你絕對不該來‐‐&rdo;

&ldo;你是我們種族的遺民。現在他們也是。&rdo;

&ldo;我只是對一個亞種進行了治療。&rdo;凱特說。

&ldo;是的，我取樣之後就發現了這點。這一種族從此再也不是安全的了，你需要我的幫助。&rdo;

插pter 72

地中海上

阿爾沃蘭島附近

凱特走到水池旁，洗了洗臉，彷彿這樣能洗去她思維上的蜘蛛網，幫助她回憶。她覺得問題的答案、全部的真相就在她腦海深處，就是差一點兒，怎麼也夠不著。

她回到臥室裡的時候，大衛已經穿好了護甲在等她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臉上的表情叫作&ldo;我準備好投入戰鬥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亞特蘭蒂斯人有兩個派系的?&rdo;

&ldo;我就是知道。還有兩艘飛船。馬丁猜的是對的，它們來自兩批不同的人。&rdo;

&ldo;在南極洲有些排了幾英里長的管子。它們裡面裝的是什麼?更多的科學家?士兵?一支軍隊?&rdo;

凱特閉上眼睛，在眼皮上揉了揉。這完全是個迷宮，雖然答案是現成的。

&ldo;我……想不起來。我覺得他們不是探險隊。&rdo;

&ldo;那就是士兵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