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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糖無語。
她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看來,下鄉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光知青點才幾個人啊,每天都在上演塑膠情宮心計,捅起對方刀子是又快又狠。想明哲保身吧,總有人試圖拖你下水。這跟她一開始的打算簡直背道而馳。
建設農村,解決三農問題,江糖是認真的。
人生短暫,不過數十年,有人為名,有人為利。江糖一直認為,在有限的生命裡若不做出一番有意義的事業,活著無異於死亡。
她的時間那麼寶貴,她有太多東西要學,何苦浪費在謝小蘭這樣的人身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啊!
江糖斜睨著她,冷冷地「呵」了一聲,斥道:「謝小蘭,你自己又蠢又毒,還當別人也心懷齷齪。別高看自己,咱們在村民眼裡只有一個符號,那就是知青。她要成了不要臉的破鞋,你以為自己臉上有光就能撇清關係?妄想。」
謝小蘭心思被戳破。
惱羞成怒推了她一下,道:「薑糖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別說你不想回城。你要是不想,怎麼去巴結陳嬌陳秀了?還眼巴巴送上門教開車,呵,你比蘇丹葉好不到哪兒去,你還不如她。她臉皮厚好歹坦蕩,你呢?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背地裡的手段肯定沒少使。我呸!」
江糖居高臨下睨著謝小蘭:「不是罵人醜,就可以掩飾自己的醜。我想啐你,還怕玷汙了我的唾沫。你最好打消那個念頭,否則,你以為我會包庇你或者視而不見嗎?謝小蘭,你會在別人出局前,提前出局。」
「!!!」
謝小蘭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手腳冰涼。
她是認真的!!!
她大意了,她錯估了薑糖的心態。
她目眥欲裂瞪著江糖:「賤人,我好心拉你一把,你居然威脅我。」
「行啊,去舉報我啊,可你拿什麼理由舉報呢?你要舉報我偷聽她們倆吵嘴?哈哈哈哈,薑糖,你沒證據。」
謝小蘭看著她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
連表面上的和平也不維持了。
江糖:「有些事,不需要證據。當事人信了就行。」
她們不是法官,也不是來斷案的,需要什麼確鑿的物證人證嗎?
用不著。
謝小蘭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眼睛死死盯著薑糖。
她會告訴尹秀眉她們嗎?
應該不會的,說了對她有什麼好處,萬一尹秀眉不信,反倒懷疑薑糖自個兒呢?她肯定是在恐嚇自己。
想到這兒,謝小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只是想回城,有錯嗎?」
「沒有錯,但你不該存了毀別人一生的心思。」江糖背對著她,話音落下,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糖其實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清楚一個時代的悲劇,跟親歷時代的傷痕烙下獨特的時代基因,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如今,她不是旁觀者,而是這段歷史的參與者。
她清楚兩年後高考會重啟,緊接著新政策允許知青們回城。
但同時,城裡工作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考上大學,滿懷期待回城的知青除了接班頂崗,再難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到了那時,他們才幡然醒悟,在滾滾歷史洪流中,其實自己早已被故土拋棄了。
沒有穩定工作,沒有房子,大批湧回城市的知青成了見天在街上溜躂的盲流。
城裡的不安定因素大大增加,緊接著八十年代的嚴打期來了。
回城好嗎?
其實是好的。
但又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好。
可這些話,江糖沒法說。說了,人家也當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