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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國主亦收到了來自大齊皇朝的請帖,他們也不敢怠慢,而是派了太子楚煜前往大齊國都。
東清國則是派了四皇子東方寅前往。
九洲其他各國也派了人,有些甚至是國主親自過來。
北境各部族也來了不少人,西域也是不少部族,來的人僅比北境的少些許。
姜熹於宮中,愁眉不展,他不甘心,卻毫無辦法。
空白的詔書就擺在他面前,高鳳飛高妃一改往日的體貼,時不時不耐煩地催他起筆。
姜熹對她這態度極為惱火,自古以來前朝帝王者,有幾人得善終。高鳳飛為帝妃,還身懷龍種,難道以為自己是高太師的義女,等此事之後仍可享受榮華富貴?
他心生怨恨,怒罵道:“我是你夫君,是全天下與你最親近之人,我若寫下這禪讓書,迎接我的必定是死路,你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若我身死,你便沒了用處,你覺得你能好過?棄子的下場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若還有腦子,就應該明白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身體裡那個,對你所謂的義父來說,就是個孽種,你現在還來催我,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高鳳飛被他罵了一通,臉下不來,但仔細一想,又開始覺得姜熹說得有道理。
嘴裡仍念道:“不可能,義父說了我可享有太后的待遇,他會善待我和我的孩子,因為他要讓天下人看到他的賢明仁愛之心,我並非沒有用處。”
對,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高鳳飛在心裡安慰自己。
從她甘願為棋子的那一天,她就一直十分聽高太師的話。
她相信高太師不會放棄她的。
可是……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她開始惶恐不安。
姜熹一甩袖,冷笑道:“哼,天真!”
他用毛筆蘸墨,開始寫禪讓詔書。
“我倒要看看,黃泉路上,是我一個人走還是你與我一起走。”
少年天子忿忿落筆,將所有不甘發洩在了行筆之中。
命運不公,他若有機會再來一次,必定想方設法擺脫這棋子的命運。
可惜,或許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有想要的東西,他總是抓不住,包括這帝位,還包括他心愛之人……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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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下過幾場大雪,不少地方出現了冷凍災害,凍死了不少人,有些村落全員覆滅。
越是減收的年份,稅收越是嚴苛。高太師於各地屯兵,抓走不少壯丁,為了養他的私軍,又抬高平民的稅點。
有錢的依舊有錢,貧民在艱難中求生,仍看不到活路,朝廷彷彿完全聽不到來自民間的哀嚎。
京城附近的鎮子也多了不少逃難的流民,沒能進京城全是因為被守城的守衛攔住了,城裡城外彷彿兩個世界。
京城內仍是一派熱鬧的景象,張燈結綵,準備迎接又一個新年。
雲靖沒有回京,也沒有準許雲詩塵回京,他們按兵不動,只待一個時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要做那隻黃雀。
雲詩塵擔心自己的母親,暗自派人去保護她。
雲詩塵希望雲母能離開京城,卻不希望她來北地,只能勸說她回母族。
以她父親的計劃,雲母必不能待在京城,然而云靖到此時仍不為他的正妻做安排。
雲詩塵本來就對自己的父親心淡了,從雲詞宇死去的那時起,她便不再對他有期望。
此時也只是更心涼罷了,她只能自己悄悄安排。
只是雲靖盯得太緊,雲母那邊剛有一些動靜,雲靖便將懷疑的眼光看向了雲詩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