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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額,哪怕將一生的文稿都賣給他,寧夜都願意。
寧夜的不知所措,被眼鏡男誤認為是不為所動,他不忘提醒一句:&ldo;哦,對了,您女兒的治療費用,是除了稿費外,額外提供的,全部由我們公司承擔。&rdo;
看了看支票,又回頭望了望女兒的病房,脖子上被搶劫時造成的傷痛逐漸麻木,寧夜整顆心變得空空蕩蕩,就像夜晚醫院的走廊。這些天來的苦楚,只是別人手裡一張不足兩克的紙就能夠輕易解決的。寧夜激勵自己,不該用眼淚來迎接自己事業的成功。
妻子離開的日子裡,寧夜的生活裡沒有笑聲,他嘗試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如何去笑。
&ldo;一個月之內,把小說的結局交給我。&rdo;
眼鏡男拿著寧夜簽字的合同,滿意地離去了,路過護士臺時,隨手甩給值班護士幾張百元大鈔,值班護士低頭哈腰向他道了半天別,與剛才和寧夜說話的態度判若兩人。
護士衝著走廊的掛鍾指了指,努了努嘴,提醒他探望時間就快到了,隨後,又低頭埋進了護士臺裡,護理起她十根纖纖細指上的指甲來。
幾日未見的寧小櫻,僅是靠幾瓶葡萄糖點滴在醫院維持著弱小的生命,原本澄澈明亮的眼睛,現在眼皮緊閤眼眶深陷,如病重的老人。
是寧夜的小說毀了他的家庭,又是寧夜的小說,挽救女兒的生命於危難,這或許就是小說家的宿命。
除了夢中朦朧的錯覺,在警局錄影中看見&ldo;黑&rdo;的樣子和想像中的一樣,寧夜始終無法揮散頭腦中的那片黑。一切事情皆由自己的小說引起,最後面對&ldo;黑&rdo;的人,只會是寧夜自己,他知道,要完成最終的篡改,&ldo;黑&rdo;必定會來找他。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搶在警察之前找到&ldo;黑&rdo;,化解一切恩怨,放下所有的罪孽,警局裡慘絕人寰的死亡場景,寧夜不願讓它再出現了。
嶄新的生活已經觸手可及,就算小說中的&ldo;黑&rdo;已經死去,寧夜可以修改被搶走的結局,但既然決定和過去一刀兩斷,決心要找到&ldo;黑&rdo;,寧夜相信身為創作他的作者,自己一定能猜到&ldo;黑&rdo;究竟在哪兒!
推理小說只是娛樂大眾的讀物,成為真實的生活,就會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位作者為了說服筆下的小說人物,能夠回到自己的小說中,如書所述般死去,接受已知的命運,這真是一件瘋狂的事!
可醫院門外的記者們,簽約寧夜的老闆,不正是為此而瘋狂嗎?
也許,這本就是個瘋狂的世界。
透過現象看本質,孟大雷必須找出案件背後的動機,才可能讓真兇無處遁形。於是,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查走訪,頭一個目標,便是之前毫無瞭解的於滔案。
於滔的住所位於面臨拆遷改造的老城區,成片成片低矮的房屋,交織出一條條狹窄的弄堂,於滔就住在弄堂盡頭一間平房內。
孟大雷走在羊腸小道的弄堂裡,身邊不時經過倒痰盂的家庭主婦,孟大雷反倒多了幾分親切感,想來自己的母親也還住在被稱為&ldo;棚戶區&rdo;的舊巷內。
雖然於滔的妻子居住環境不理想,但她的打扮形象還是很符合這個大都市的。她對孟大雷的到訪頗感意外,誤以為孟大雷是來歸還遺物的。
&ldo;對不起,我是想來瞭解一下你丈夫死前的個人情況。&rdo;孟大雷解釋道。
於滔妻子的眼神中閃現出希望的光芒:&ldo;你是說有人害了我老公嗎?&rdo;
&ldo;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