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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桌子,含一片泡騰片。看看錶,還有時間去犒勞一下自己飢餓的胃。
我拎了包就走,手放在門把上正準備開門時看見玻璃上反射出的那張臉。
我看著鏡面中的自己,幾乎要驚撥出聲。
這張臉——
頭髮凌亂,眼睛浮腫,臉側是睡覺時壓出的紅印,紅通一片。嘴上的唇彩缺了一小塊,唇形顯出另類的弧度。
我花了些時間補妝。等到那張臉動人到足夠攝人心魂了才出門出去。
恆盛中層的上班時間是8點,高層不定期來公司,一般會9點到。
我不想碰到什麼人,有些資歷老的世伯認得我,我不想節外生枝。
一路做員工電梯下到一樓。
我發現自己方才的擔憂純屬多餘:高層人員都是乘外壁透明的景觀電梯上下,與員工不會碰到面。
出了電梯,我徑直向服務檯走去。我想去問問這附近有什麼不錯的餐廳,我的胃餓了兩餐,這一餐我得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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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我從接待員手裡接過紙條,低聲道謝。
紙條上畫出了餐廳的方位。很容易找。
“這間餐廳的蛋撻很有名,好吃又實惠。”接待員很熱心,連這個都告訴我,服務態度一流。
我回她一個笑,向大廳外走去。卻在轉身的一剎那,我的眼睛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本來只是無意識地瞥了一眼,可就是這該死的一瞥,我腦筋瞬間僵化,腳步不得不停下來。
胡騫予。
這個名字驀地竄進我的腦海。
“胡總早。”
有畢恭畢敬打招呼的聲音傳來。
這一聲驚醒了我兀自神遊的思緒。下意識地低下頭,乞求他不要往這邊看。
沒有聲音。
我正要感慨有驚無險,腳步聲卻驀地響起,並向我靠近。
沉穩的腳步聲,從聽不見,到聽見一點,最後,一雙樣式考究的黑色皮鞋停在我眼前。
短暫停留後,終於繞過我,走開。
胡騫予走到了我身後。
離我,應該很近。
因為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背部傳來的熱度。
“胡總。”是剛才熱心地為我畫路線圖的接待員的聲音。
帶點膽怯,又有莫名的興奮。
“嗯。”
我不太清楚這聲音是不是屬於胡騫予。
7年前的那個夜晚,胡騫予那種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獨特低沉的嗓音,還停留在我的記憶深處。
記憶中的屬於胡騫予的聲音,和此刻沉靜如深潭一樣的男聲漸漸重合,直到合二為一:
“記住,你是恆盛的門面。所有人一進恆盛,看到的不是其他,是你。工作牌這樣歪七扭八的可不行。”
他這是在教訓人?
如果不是,那嚴厲的言辭從何而來?
如果是,那語音中不自覺的微微笑意,又是什麼?
我突然就想到很久前聽的一堂課。課題是“如何做一個絕頂上司”。禿頂的教授站在講臺上,操一口俄式美語,聲音急緩適度:
“威嚴與親近並重,是成為一個至高位者的必備條件。”
威嚴與親近並重的絕妙演繹,不就是胡騫予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恩威並施,從簡簡單的的一句話中體現。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忘了緊張和懼怕,冷靜分析起這個上司恩威並施的手段來。
等到我再憶起自己現在處境危險時,胡騫予一行人已經離開。
服務檯的女孩子正低聲說著什麼,太過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