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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後沒感覺了，大家好聚好散。」
孔明雀敷衍地說了一句：「是是是，你分手的時候是開心了，你的好幾任對象都是快要哭出來的。」
「那沒辦法，誰讓我的喜歡就那麼多呢？」
樂希在一旁聽著她們的談話內容，捧著酒杯問了一句：「什麼叫做，沒感覺了？」
趙斯斯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樂希。她望著樂希認真詢問的眼神，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就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厭倦了？」
「覺得她今天說話的聲音不太動聽，身上的首飾搭配不太好看，又或者是擁抱的時候力度不太適宜？」
「就像是感冒的時候，喝一杯溫開水一樣，無滋無味，沒有任何新鮮感，不刺激……這大概就是厭倦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
樂希點點頭，看向孔明雀，問了一句：「明雀你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孔明雀看了樂希一眼，捧著手裡的可樂，放在唇邊灌了一大口，好一會才說：「你覺得問一個已經結婚的人這種問題，難道不會影響別人的婚姻生活嗎？」
樂希笑了起來，彎著眉眼說：「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姜澪在一起那麼多年，是怎麼能夠一直保持新鮮感，恩愛如初的。」
「我嘛……」孔明雀放下自己的可樂，壓低了聲音和樂希說：「實不相瞞，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趙斯斯瞪大了眼睛，看著孔明雀倒吸了一口涼氣：「完了完了，你完了，我要告訴小澪妹妹！」
「你竟然會這麼想，我要告訴她，立馬抱著孩子跟你離婚！」
趙斯斯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孔明雀朝她翻了個白眼，伸手拎起手邊的抱枕，朝趙斯斯砸了過去：「就你話多，你閉嘴啦！」
趙斯斯側身一閃，擋過了這一擊，興高采烈地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告狀，嘻嘻。」
一旁的樂希見她們和少年時沒什麼區別的打鬧，心中稍稍有些慰藉。她笑了一下，出言攔住了她們：「好了，你們別鬧了，一會寶寶就要被你們吵醒了。」
「噓……」
趙斯斯從沙發上起來，比了個「ok」的手勢，學著樂希一樣，把食指豎在唇邊：「噓……」
孔明雀瞪了她一眼，然後重新拿起可樂喝了一口，好一會才說：「怎麼說呢，以前太忙的時候，她過來鬧我，我會覺得煩。有時候不能陪她逛街，她會鬧脾氣，偶爾吵架，也會心生厭倦……」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因為錢的事情吵過架。她要給我錢，我不想接受……總而言之，就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吵過架吧。」
「也會像別的情侶一起鬧分手，吵架和好，吵架和好，然後到今天，結婚生了孩子……」
孔明雀說到這裡，彎著眉眼笑了一下，眼裡漾著柔和的水光：「別看小澪這樣子，其實吵架的時候像個刺蝟，話能把人戳傷。有時候我也好想離開她，覺得她根本不可愛了……」
「她也覺得我有些性格方面的問題，讓她無法接受……」
「但是呢……」
樂希抬眸，看向了孔明雀。
她發現孔明雀的臉上，此時閃著一種異常柔和的光：「我把她的壞脾氣，壞習慣還有自己想要從她身上獲得的東西放在天平上，和『要是我的人生裡沒有她』這幾個字稱了一下，發現是後者讓我更加難受。」
「所以就一直和她磨合退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當然啦，小澪也是這樣子的，所以我們才能一直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