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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刻他回答什麼，其實不重要了。

於年年很聰明，她已經知道了。

或許是過早的經歷太多，從懵懂看到旁邊的床位換了人，有的是笑著跟她告別，有的是某一天突然就不再回來，她逐漸能比同齡人，更清晰深刻地明白生命就像窗外的葉子，不斷有新的葉子發芽，也會在屬於它的最後一刻離開枝頭，被風吹走。

於年年常年住在醫院，想的事情跟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不一樣，會想很多成年人或許都不會去想的事。她的心智比同齡人要更早的成熟，應該是意識到了這一次手術的結果沒有媽媽說的那麼樂觀，只是不想讓家人擔心，所以裝作沒心沒肺的快樂。

小姑娘抱著膝蓋，託著下巴發呆。

她有半夜聽到媽媽在哭，也能感覺到護士姐姐比平日裡更溫柔有耐心，只是媽媽裝的很辛苦，她不想拆穿，那樣媽媽會更難過。

林項北的手心往日是有些冰涼的，但他會記得用熱水袋捂過後才來握住她的手，很溫暖。

他說：&ldo;不會的。我向你保證。&rdo;

林項北摸摸她的頭，語氣認真：&ldo;哥哥從來都不說謊，對嗎?&rdo;

於年年回過頭，似乎是感受到林項北的情緒，用頭頂蹭蹭他的手心。

她露出一個壞笑，小虎牙若隱若現，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小聲道：&ldo;偷偷告訴哥哥，我好久以前有想過，能不能在螢幕裡也能看到哥哥，這樣想你的時候，隨時隨地都能看到你，同時你也不必因為我被桎梏在這裡，可以好好的生活，去看外面的天空。有朋友，有很多很多愛你的人，而你也能給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帶去快樂和力量。&rdo;

&ldo;沒想到，沒過多久，哥哥你就跟我想到一起去啦。&rdo;

&ldo;其實我有在偷偷開心，你是不是完全沒有看出來呀?&rdo;

林項北沒有猶豫的&ldo;嗯&rdo;了一聲，摸摸她有些乾枯的頭髮：&ldo;因為我們是命中註定的家人，所以才會想到一起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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