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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真能熬糖,我得再收一位徒弟,把我那糖畫手藝傳下去。&rdo;糖畫劉笑道:&ldo;我家當年窮得活不下去了,我爹孃就把我送給師父當個小徒弟,師父是個好人,每天熬剩下的那點底子常常散給偶遇的小孩子。一根小竹籤裹上幾圈糖稀,便能讓那些人記上好些年。只可惜這東西雖然說不上多精貴,但也實在不大吃得起,太費糧食。&rdo;
糖畫劉花了一點時間從幼年的記憶中回來,&ldo;阿瑛,我託個大,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也算有點見識的人,多嘮叨兩句,你聽聽。&rdo;
&ldo;劉爺爺,您有什麼教誨請直說。&rdo;崔瑛站直了身子認真地回道。
&ldo;這人啊不吃糖沒事,不喝酒也沒事,但不能不吃飯。你買來種蜀黍的地雖然荒瘠些,但既然你和那個王家小子能弄出那些肥料來,多花點人力整治整治,也是能種些糧食的。就算是這蜀黍,雖然不好吃,但也是能充飢的吃食,怎麼就非得用來釀這燒酒,熬那飴糖呢?&rdo;
崔瑛苦笑一下,戰亂才平定幾年,但自然災害卻不曾少過,水災、旱災、蝗災隔三差五光顧一趟,什麼倒伏、蚜蟲、病斑也從不曾少過。老百姓的肚皮還需要靠野菜野果來填補,這時候把糧食用來釀酒、製糖,對一個剛剛脫離了流民身份沒幾年的人來說,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ldo;劉爺爺,這東西可不是給人吃喝的,&rdo;崔瑛搖了搖頭道:&ldo;您想,這酒裡撒上石灰再蒸一回,那還是能入口的東西嗎?至於糖,更不用您操心啦,不是光給小娃娃吃的,等以後糧食夠了,我還想再栽點竹蔗呢,蜀黍還是不如竹蔗甜。&rdo;
糖畫劉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又轉身去做事了。崔瑛則去找了王虎聊聊農事,給他講一些雜交、嫁接、打頂之類的農業知識;又去找了陳柱子和陳石頭,興致勃勃地想辦法弄出平板玻璃和鏡子來‐‐當然沒那麼容易,還得一步步的來。
第二天一早,崔瑛剛寫完一牆的大字便聽到安德裕的哀嚎,崔瑛手一抖,碗裡的水潑出來幾滴,打濕了鞋尖,索性撂下筆,到客房去看看情況。
&ldo;我的天,崔德華,你那是什麼酒?我的頭再給我一碗沖一衝。&rdo;安德裕見到崔瑛先是一通抱怨,然後還想再勒索一碗酒喝。
&ldo;解酒湯已經備好了,今天您得多喝水,否則還有得難受呢,哪能捧了酒精喝哪?&rdo;
&ldo;這酒可比劍南燒春厲害多了,你幫我再蒸兩壇,今晚我要與柳先生共飲。&rdo;
&ldo;免了,我還是喜歡花雕,德華那火刀穿腸我可無福消受。&rdo;柳林連連擺手,當然大部分這個時代的人都不那麼喜歡烈酒。烈酒的主要飲用群體應該還是生活在寒冷的北方區的人們,柳林更喜歡醇厚的黃酒,在這個時代才算正常。
&ldo;安知州還是別喝這酒了吧,昨天我家東翁直接把一甕酒給燒了起來,那藍幽幽的火苗挺怕人的。&rdo;陳柱子聽到動靜過來,聽安德裕還要喝酒,連忙勸道。
&ldo;德華,你還是說說你釀這烈酒用來做什麼的吧。&rdo;柳林直接轉移話題道。
&ldo;你都說了是酒了,除了喝還有什麼用?&rdo;安德裕理所當然地說。
&ldo;不是用來喝的,&rdo;崔瑛一時也解釋不大清楚,只得含糊道:&ldo;這個可以做清創藥,能減少傷口化膿的可能;還能幫助萃取杜仲膠。&rdo;
前一個其他人不知道所謂的減少傷口化膿的可能是個什麼意思,後一個卻再明白不過了,杜仲膠可以用來做油印機的滾輥,可以用來做沒有什麼震動的馬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