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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
同樣作為實驗體,卻與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心態。
自誕生就將苦痛與折磨看做常態,從不覺環繞於周身的貪婪有何不妥。
親眼見證無數個與自己面容相同者陷入癲狂直至死亡,仍不知恐懼為何物。
皆作遊戲,引以為樂。
不見光明,不懼黑暗。
他從未痛苦麻木,只是重複遊戲會令他感到無聊。
“你害怕了?”時淮垂下眼簾,看上去竟有些乖巧,“我一直都在等。”
川平被時淮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莫名其妙:“等什麼?”
“等你攥緊韁繩啊。”
整點的鐘聲在並盛上空響起,時淮饒有興味地看了兩位大空一眼,隨後收攏視線:“現在幾點了?”
隱約感覺到時淮可能不是在同自己說話,但川平還是回答道:“十點整。”
時間,表。
六道骸立馬意識到時淮在指什麼。
是那塊懷錶。
也許他對時淮人性的估計有一定偏差,但這不妨礙他看出時淮對彭格列的重視程度。
如果作為禁忌產物20的經歷於時淮而言只是一場奠定他三觀的無聊遊戲,那作為白的時光絕對是溫柔摧毀並重塑他認知的巨大帷幕。
否則時淮不會變成如今兼具人性與非人感的模樣。
對過去的執念也不會那般深沉。
從一開始,他就與人平行,費盡心力學習人心,無限靠近卻永遠無法觸及。
那樣的話,懷錶對於時淮的約束力反而會更強,因為他或許很難察覺到自己的人性面在委屈、在生氣。
他只知道,那塊懷錶是執念,很重要。
‘這次又是怎麼知道它在我手裡的?’
他自認為沒有露出一點破綻,甚至連他本人都在刻意忽視自己拿著那塊表的事實。
其實六道骸確實沒露出什麼破綻。
時淮嘴角弧度不變:“你最近太乖了。”
哪怕時淮順其自然將身體的掌控權交給六道骸,六道骸也只是帶著一群手下四處逛了逛。
換作以前,六道骸怎麼可能不試試將時淮陷入回憶的意識徹底壓倒,試著永遠掌控他覬覦已久的軀體?
那可是時淮主觀意願上承認了六道骸的到來,絕不會像第一次一樣對外來的意識產生排斥。
只要時淮被壓制不醒,六道骸也就沒必要在遵循所謂的交易。
‘也許只是因為我覺得獲得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很無趣?’
時淮甚至懶得拆穿他這句謊言。
真是這樣的話,這傢伙在黑曜戰的時候也不會那麼不留情面。
所以啊,能讓六道骸覺得壓不壓制都無所謂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他有更好的辦法,能讓時淮心甘情願的聽話,即使主觀上不樂意,他依舊得聽話。
這剛好好符合鳳梨變態的心理不是嗎?
況且,沢田家光與他相處時未免太心虛了些。
以沢田家光試圖勸說時淮轉交指環時那股死纏爛打的勁兒,怎麼可能在之後看到時淮冷臉時就選擇訕訕閉嘴?
無非是自覺做了什麼虧心事。
在彭格列,能讓時淮在意的東西只有三樣:首領、劍、懷錶。
首領自不必多說,至於劍,斯庫瓦羅曾明確表示過把他的劍收起來了,那麼餘下的只有他寄存在彭格列舊址的懷錶了。
只能說沢田家光在當爹這方面一屑千里,但在別的方面還有待提升。
“算他有點本事。”時淮笑了笑,彷彿一點都不介意別人將自己的珍視轉手送人。
他臉上掛著不含溫度的笑意,緩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