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畫展(十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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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為了不在黑暗裡走散,全都拉起手。
他們走的很慢,光是邁開一步用的時間就夠平時走上兩步的,可這已經是他們能克服僵硬走出的最快的速度了。
“周泗你掐我幹什麼?”拐過一個彎,李談突然埋怨一聲。
“你別誣賴好人,我手好好的握你手腕上呢。”周泗嗤了一聲。
“你……停一下!”李談剛想再嗆個聲,忽然覺得不對,他身前伸過來那隻手……是拉在手裡的,不是手腕!
他剛想站定,手裡的手驟然收緊,死死地捏著他,指甲嵌進肉裡。
他手早就被凍僵了,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能感覺到一大股涼氣順著肉裡的指甲進入了自己的血肉裡。
腿更加邁不開了……
他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突然,被人拽向前,一下子撲倒到地上,掐著他的那隻手瞬間消失。
這是怎麼了。
他一點點仰起脖子,每抬一截,頸椎就咔的一聲,冰塊碎裂,然後融化。
他們到了一個房間中,而這個房間裡,有光。
早就在李談開口的時候,樓囚蟬就憑著記憶,找到了舞房的入口。
周泗也在李談開口之後感覺到自己握的那隻手不對勁,自己都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能覺得,向後握的那隻手很冷?比他要凍僵的手還要冷的,還是人嗎?
周泗悄悄附在樓囚蟬耳邊和她講了。
他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就算把手上的鬼給甩了,他們也找不到李談和複製人。
所以樓囚蟬沒有讓周泗放手。
他們在進舞房的時候,一個反手割下女人的頭掏出嘴巴里面的夜明珠,一個猛地拽住那隻極其冰冷的手,把後面一串全都給拽了進來。
那個頭說只有五秒鐘樓囚蟬才不會信,果真這會兒掏出來的夜明珠還是亮的。
黑暗驅散,黑影消散,凍骨復原。
明明問題解決了,周泗和樓囚蟬卻還看著李談和複製人,神色不明。
李談牽著鬼的那一隻手背上,四個帶著些紫色的指甲印深深地刺破面板、扎穿手掌,血液將要湧出,又在傷口處凍成血冰,黏在皮肉上。
被拉的趴在地上的複製人背上則是長長的四條劃傷,皮開肉綻,大概也是用指甲劃出來的。
李談握拳幾次,爬起來走到樓囚蟬前面,垂著眼:“把我的胳膊給鋸了吧,剛好現在還沒完全化凍,應該沒那麼疼。”
“確定嗎?”
李談點頭,他能感覺到那個傷口和外面的空氣一樣,無止境地釋放著冷氣,他進舞房這麼一會兒,腿腳都慢慢正常了,就這條胳膊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樓囚蟬依言鋸斷了他的右臂。
周泗兩頭看看,心想他是不是也該自斷一臂,這樣一隊才整整齊齊的?
複製人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顯然因為傷口,整個上半身僵硬了不少,可是他的傷貫穿了整個後背,沒辦法像李談那樣輕易解決。
“我……還能撐一會兒,沒關係。”複製人吐出的氣在空中化作白霜,走到展牌邊上和他們一起看起來。
門口的展牌上並沒有寫著這個展區的名字,而是寫著“注意”兩個字,是紅色的,可能是寫的時候顏料太溼了,每一筆的末尾,都有多餘的顏料流下來,在紙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扭曲紅痕。
展板的右上角還掛著一個頭,是那時樓囚蟬鋸下來隨手甩到一邊的,不偏不倚就掛在了那兒。
這截有女人頭的胳膊早在水域裡就被羅千給鋸斷,又沒有被按回主體,出來之後便沒有以靈的形態出來,依舊具有實體,能被砍到。
樓囚蟬面不改色地想要去拎那頭的頭髮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