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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姐沒忍住笑。
餘溪風覺得小姑娘已經很尷尬了,努力地收起了嘴角。
女生扭頭跑了。
胖子捏著鼻子,把胖手遞過去:“給我也包紮一下唄,我剛剪的指甲。”
章秋笑:“你來,我給你把繃帶拆了,把指甲給你包上。”
第二天胖子去單位報到了。
幾個人裡,就他有正經班上,其他人都是無業遊民。
王安民來了,拎了一袋子蘑菇,還有一塊火腿。
那蘑菇長得肥頭大耳,不知道怎麼培育的,一股腥味。
餘溪風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這個菌子,前世出現在北方基地裡,她沒少吃。
這一世出現得更早了。
用水煮一煮,味道吃起來,像發餿的肉湯煮出來的木頭。
前世叫肉茹。
他一進屋,憑著手裡的東西,成了屋子裡的焦點。
王安民看向餘溪風:“這是給你的。”
王安民補充了一句:“這是給屋主的補償。”
有人道:“我們都住這屋呢,怎麼就給她一個人。”
王安民沒再說話,眼光看過去,他居高位久,威嚴漸深。
那人閉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餘溪風打量他:“又升職了?”
王安民點頭,沒細說。
調令還在路上,但他的職級更高了。
王安民掃了一眼其他人,問:“他們是?”
餘溪風說:“我朋友。”
王安民的目光停在章秋身上,章秋朝他笑笑。
王安民很快便將目光移開。
“等外圈建設好了,這間屋子還是你的。”王安民道。
餘溪風說:“會很難。”
如果內圈只存在於想象中,它讓人嚮往。
在所有幸存者真的體驗過,再讓他們回去。
他們會怨恨。
這無關善惡,人性如此。
“我知道,委屈你了。”
餘溪風搖頭,看向王安民帶來的東西:“如果這是所有屋主都有的,就給我,如果是單給我一人的,帶回去吧。”
王安民垂眼:“所有屋主都有。”
“你好像還有別的話想說。”餘溪風道。
王安民不知道如何開口。
餘溪風看起來,像是那朵隔著玻璃,安靜綻放的睡蓮。
悠然寧靜,與世無爭。
只是立在水中,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餘溪風其實不是這樣的人。
王安民看到了她手側的唐刀。
“王隊,你收我挺多東西了,這個別收了吧,找一把合心意的刀挺難的。”
她不是開在水壇裡等人採下的花。
她是最冷冽的雪,是屋簷上的冰。
美麗的眸子裡潛伏著殺意。
他對她的第一印象沒錯。
餘溪風,確實是會殺人的。
王安民閉了閉眼。
所以他喜歡的是什麼,是玻璃窗外,睡蓮在水面投下的倒影,
還是她靈魂與皮相截然不同的反差。
“鄧飛宇的事,你和我去做個筆錄。”走之前,王安民又看了一眼章秋。
章秋連忙起來:“餘溪風,我陪你去。”
“無關人等不用來。”
“他放火我在啊,火燒那麼大,王隊,你那天值班嗎?
怎麼燒了這麼久還沒來救火,我當時緊急用了下消防安全器械,應該沒問題吧。”
王安民沒理他。
他本來就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