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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上的幼稚一覽無遺,還在大談人情味,是不是不合時宜?從幾位將軍神態上看,他們一定經歷過無力扭轉戰局時,看到自己的戰士一個個倒下那心如刀絞,五內俱焚的痛楚,自己何必再捅上一刀?誰願意看著這樣的情況發生?馬遷安後悔說這個話題了。
馬遷安後悔的一晚上沒有睡著。
楊靖宇與魏拯民也是一夜沒睡,他們在整理檔案,寫匯報材料。當晚馬遷安就宿在楊靖宇的身邊,細心的將軍還不時的給馬遷安抻抻蓋在他身上的大衣。
裝睡的馬遷安偶爾還聽到幾位將軍低低的商討聲,有時也有一點爭論,但都壓低了嗓音,生怕吵醒睡著的戰士們。
第二天吃過早飯,幾個人又聚在一起,今天是正式開會。看著馬遷安張著大嘴只打哈欠,楊靖宇笑著對他說,「安子,一晚上沒睡吧?」
馬遷安連忙將打到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含混地說道:「睡了睡了,可實誠了。」
魏拯民誇張的打了一個哈欠笑道:「嗯,真實誠啊。」
馬遷安臉一紅,知道把戲被他們戳穿了。
「小馬,我們知道你睡不著,你看我們討論也沒背著你,知道啥意思吧?」曹亞範邊用煙鍋挖煙邊說。
知道,能不知道嗎?不背著我就是信任我,就是給我壓力。「嘿嘿!感謝領導的信任,這回我不去不行了,任務完成的不好都不行了,我呀驢命!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草就往前跑。」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到了sl,那可是一個和平的國度,沒有戰爭,你還可以逛大城市,不用擔心有人莫名其妙的搜你的身,不用擔心有人打你抓你殺你,不用擔心生命安全,那可是我們大家都嚮往的生活啊!」楊靖宇話語中充滿了憧憬。
將軍的嚮往僅僅是可以自由的走在大街上,可這麼低的要求,在這裡也達不到,這還是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馬遷安感覺心中隱痛。
書信已經寫好,一封是給蘇方遠東邊疆區負責人的,具體名諱不知道也沒填,第二封是給中央駐共產國際代表的,具體名諱也不知道,也沒填。其實這兩個沒填的名字馬遷安都知道,一個是伊萬諾夫,邊疆區委書記,一個是任bs,當時任中央代表。但是他能說嗎?不可能說的。
看著馬遷安將信貼身藏好,魏拯民對馬遷安說道:「你的正式名稱為,第一路軍對蘇特派聯絡員,只對我和楊司令負責,我們給你配了一個助手劉清源,這傢伙熟悉我們這邊所有地形,人機靈,政治可靠,希望你能好好用他。」
「是,我保證!」
隨即楊靖宇詳細交代了注意事項,囑咐的很細。因為他也不知道遇到sl人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問題,所以允許馬遷安在不損害抗聯利益的情況下,可以做一些變通。
交代完後,楊靖宇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重複一遍,萬一遇到鬼子不能脫身怎麼辦?」
「立刻毀掉書信,死也不能落入敵手。」
楊靖宇用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了一下馬遷安,毫不隱晦期冀的眼神「嗯,很好,我們希望你能完成任務,活著回來。」
馬遷安忽然帶著一絲忐忑,說道:「司令,如果我死了,沒有完成任務,我希望您能繼續派人過去,這很重要,我有預感,您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是唯一可以挽救一路軍的方法。」
楊靖宇怔住,半晌才低聲說道:「說什麼混話。」
劉清源進來了,馬遷安上下打量著這個助手,內心有一些失望。名字很好聽,他原以為是個機靈小夥,誰知道是個猥瑣的中年大叔,一口大黃牙,眼屎還掛在眼角。
劉清源一進來,自來熟的往幾位將軍身邊一蹲,眨巴著小眼睛,抽出自己的小菸袋鍋,毫不客氣的就伸向曹亞範的菸袋裡,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