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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發生了一些事情,算是被家裡人連累了吧。」
「那退什麼學,糊塗!」司文瑜眼一瞪,「t大這麼好的學校,說退學就退學,你要好好教育他。」
司沈然兩手一攤:「說了,只是說多了怕他煩我。」
「這種大是大非上可不能耳根子軟。」司文瑜說著話鋒一轉,「沈然,教育基金我打算全權交給你,我還留了些錢,到時一併會轉給基金會…」
「爺爺,我真的用不上。」
司文瑜笑了,「你當是完全給你的麼?你自己在學術上能登峰造極就可以了?教育基金本身成立的目的,不是單純資助你一個人的,你得學會去幫助人。」
說著他拍了拍司沈然的後背,「先解決那孩子讀書的問題,要好好唸完書才能大有作為。」
司沈然想起陸小嶼那逃避學習的神情,無奈地笑了,「好的,一定讓他好好學習。」
他說的「留了一些錢」,幾日後律師公佈數額時再次震驚了全家人。
他幾乎將個人畢生所有積蓄都留給了司氏教育基金會,而他手持的集團股份和權力,大多都留給了二兒子的遺腹子司天越。
律師唸完這份生前遺囑,在場除了老大一家,都還算平靜。司沈然的大伯母妝容精緻,臉色卻比鍋底還黑。然而老爺子威名在前,她當面半個字兒都不敢說。
她這輩子最驕傲的事之一,便是生下司家的長子,兒子早早結婚,又生下了長孫,早以為握緊了司家的命脈。
然而司老爺子不看重這些,大兒子老實能力卻不足,除了生的孩子多以外沒什麼過人之處,只有最小的離經叛道,脫離了家裡獨自在闖蕩,至少闖出來一些名堂。
司天越在家宴前匆匆趕到,他風塵僕僕而來,身上仍穿著商務西裝。
他是遺腹子,和母親在外漂泊幾年才接回司家,反倒是最沉得氣最吃得了苦的那個,加上超群的能力,深得司文瑜喜愛。
晚飯結束後司老爺子說累了,揮揮手說先回去休息,司沈然與司天越許久沒見,在門口站著簡單聊天。司羽陽拉了爹媽的手一道,說是去院子看看,半路上司父遇見司辰越,說公司裡好多元老的家屬是他的粉絲,拿了一沓簽名紙讓他簽名。
司辰越平常對著司沈然能橫鼻子豎眼睛,對上小叔倒是很敬重,二話不說開啟影印模式。
待老爺子一走,大伯母把包往桌上一摔,「哐當」一聲讓眾人都注目。她怒瞪一眼全程沒有說話的大伯父,拿起包往外走。路過院子的小道,見司羽陽挽著母親的手在撒嬌,放緩了腳步冷冷地「哼」了一聲。
沈婉如轉頭,朝她溫聲說,「嫂子這麼快就回去了?」
大伯母浮上假笑,「是呀,天晚了,得回去照顧兩個小孩,去了醫院,不知是撞了什麼邪,這幾天不肯吃也不肯睡。我怕家裡阿姨照顧不過來。」
「嫂子辛苦,翎越的兩個孩子都十分可愛,想來也是帶得好。」
「那可不,」大伯母說,「不像你,現在小陽也大了,輕鬆多了吧。聽說小然也找了一個,是個小男生?」
「嗯。」沈婉如禮貌地笑了笑,大家族幾乎沒有秘密,她沒再說別的。
「弟妹可得好好把把關了,我們家可不比其他,小打小鬧的可以,那些不三不四的可不能帶進門來。可別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她說時特地咬重「不三不四」這四個字。
沈婉如面上仍掛著禮貌的笑容,她根本不打算開口,只微笑地看著她,像看一隻可憐蟲。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臺階處傳來,司沈然說,「伯母,這些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大伯母臉色在院子地燈的映襯下煞白,她不敢找司沈然麻煩,拎著包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