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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蕭頷首,沒有再多問。
“你在鄞州這些日子,可曾聽聞訊息,其他幾個地方禦敵情況如何?嚴將軍、顧都尉可都回去了?”
“嗯。”長蕭點頭,“自姑娘帶兵去了胥寧,沒過幾天,其他幾城的兵力都撤了許多,如今幾座城池都保住了。他們還未歸,說是要守到梁軍退兵為止。”
“那便好。”
“長蕭在鄞州聽聞了姑娘近日的情況,不知姑娘可有受傷?”
葉寧語搖頭,“我沒事。”
“那我們便即刻啟程,殿下還在鄞州等著。”
“好。”
大軍快馬回程,這一路再無任何阻攔。行至灰狼山,葉寧語讓人將數車白骨埋在山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個過程中,孟校尉悄然離隊,折回北山駐地,而方延賀也暗中歸了隊。
至傍晚時分,葉寧語一行到了鄞州城門。
遠遠的,她便看到兩個身型瘦小的虞兵站在城門口張望,見葉寧語到了,她們飛快地跑了過來。
“姑娘!”青連和綠珠滿臉興奮,還未等葉寧語下馬,便一左一右地打量起她來。
“姑娘一路辛苦了,身上可有傷?”
青連瞪了綠珠一眼,“要叫將軍!這才半個月,將軍都瘦了。”
葉寧語翻身下馬,笑著看向二人。抬起手,讓她們盡情地看。看到葉寧語行走利索,臉色頗佳,兩人這才放下了心。
“姑娘,方大哥有急信傳來。”青連趁著靠近葉寧語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語。
葉寧語神色一凜,他自然知道青連口中的方大哥,是遠在大都城的方延慶。
這些日子,她還未收到方延慶的訊息。她也知道,若無緊急情況,方延慶是不會給她送信的。
葉寧語轉身對著劉統領等人簡單吩咐了幾句,安置了一應將士和東方荷陽,這才對青連二人道。“先回太守府。”
一行人很快進城,直入太守府。
“我先換身衣裳,馬上就去見殿下。”葉寧語告訴長蕭。
長蕭頷首,“是,屬下這就先行前去回稟。”
葉寧語帶著肖護衛、方延賀並青連二人進了太守府的院子,無生依舊隱在暗處。一進院門,肖護衛和方延賀就同時沉下了臉。
“你們兩個怎麼了?”
“姑娘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在胥寧、灰狼山和金州三地殲敵十餘萬人。可姑娘回了鄞州,城門口連個迎的人都沒有。”肖護衛滿臉不忿。
“沒錯,我替姑娘感到不值。”一向只聽吩咐不喜表態的方延賀,也少見地有了些情緒。
葉寧語笑了笑,似乎並不當回事。“我去打仗,又不是為了掙這個榮耀,迎不迎的有什麼區別。”
“姑娘你不在意,可那些將士們很在意。剛剛城門口他們個個都臉色不好,就連劉統領也嘆了幾口氣,我跟老方都看到了。”肖護衛喃喃道。
“不急。”葉寧語將披風脫下來遞給綠珠,便往屋子的方向走,便說,“我不經請示就去金州,雍王肯定心中不悅,指不定這個時候在想著怎麼刁難我呢。”
方延賀聞言大驚,“那我們可要做什麼準備?”
幾人前後腳進屋,葉寧語對肖護衛使了個眼色,肖護衛早已安排了幾個葉家府兵守在門外。至於屋頂和附近的高處,那是無生的地盤。有他在,絕不會有人在屋前屋後偷聽。
“無需準備,我自有說法。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青連,延慶傳來了什麼訊息?”
青連急忙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葉寧語接過後飛速瀏覽起來。信的內容很簡短:
說自葉寧語離開大都城後,方延慶便代替她與興隆酒樓地下兵器庫的實際掌權人小桂子交涉。許是近期虞梁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