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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語還不清楚他此次的目的是什麼。
這麼大的事,一旦被發現,那是掉腦袋的罪。他為了瑞王,背後向雍王捅刀也好,又或者在其中以次充好,中飽私囊也罷。趙千時要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旁人。
看來,這個趙千時不用她出手了。
“本王這就寫信回都,讓父皇處置了那個趙千時!”雍王的雙眼裡充斥著一股駭人的殺意。
“殿下!”葉寧語走過去攔著他,“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補充軍械。處置人的事,就等我們回去了再與他當面對峙。”
雍王本不是一個急躁的人,大多數的時候,遇到事他會沉著思慮一番。可一種情況除外,那便是有人無視他的皇子權威。
來北境後,他遇到過兩次。一次是冉莫寒與他和談之時,另一次便是現在。
在雍王看來,那個趙千時敢在自己領兵的時候做這種事,就說明他絲毫未將自己這個皇子放在眼裡,甚至是有意為敵。這種情況,他的理智便失去了一半。
葉寧語看準了雍王這個特質,幾次三番在他衝動的時候適時相勸。
“沒錯,我們還是先考慮考慮兵器吧。”嚴華少見地沒有與葉寧語唱反調。這個時候,他覺得葉寧語說得有道理。
“這件事,營中可還有人知曉?”葉寧語問道。
嚴華搖頭,“我還沒那麼蠢,這種大事若傳得人盡皆知,豈不軍心渙散,人人自危?此事目前就我和幾個心腹知道。那幾個被砍斷了長槍的新兵,末將也用其他理由給他們解釋了。”
葉寧語讚許地看向嚴華,雍王也點頭。“嚴將軍做得不錯。此事一定要保密,不可在軍中傳開。只是眼下這軍械……”
雍王的眉頭皺起,那抹擔憂之色將那張本就陰鬱的臉襯托得愈發陰冷。
“再讓朝廷運送已來不及,這個時候,殿下不妨問問襄陽王。”葉寧語道。
雍王和嚴華齊齊看向葉寧語,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是啊,襄陽王的人此時想必已經在往鄞州運送糧草,此地最能儘快拿出一批軍械的,可能只有他了。
“長蕭!”雍王提高了音量。
這種關乎軍中大事的訊息,雍王不會交給軍中的信使,而是習慣性地讓他最信任的人去辦。
“主子!”長蕭進入賬中。
“你帶上本王的令牌,親自去一趟襄陽王藩地,讓他不管用什麼辦法,七日之內速速調一萬兵器到鄞州。事成之後,本王會親自為他向父皇請功。你傳信之後也不必回來,後面跟著襄陽王的兵器一同回來。”
“是。”長蕭轉眼便消失在了營帳之中。
兵器有廢一事,軍中知曉的人不多,後來雍王也只是如實告訴了沈良。至於其他人,全然不知。
眼看時日越來也近,雍王的心愈發焦灼,每日都要召集眾人商討抗敵之策。幾人聚在一起,將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預想了一遍。
可嚴華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坐等敵人打來,他們得主動進宮。
葉寧語和沈良在這件事上看法一致,他們認為至少也要等對方露出些許端倪之後,才能主動出擊。如今,還為時過早。
時間一日日過去,襄陽王的人馬還未出現在鄞州城。長蕭已經傳回了信,說襄陽王正在努力籌集。可時日太短,再加上路上的時間,也不是一兩天能趕到的。
終於,在備戰的第十四日晚,襄陽王的人馬和軍械一同來了。
葉寧語又一次被叫到了太守府的正堂,雍王說讓她也去見見襄陽王。
襄陽王竟親自來了?葉寧語以為,他會讓人代為押送,卻不想他親自過來。
正堂內,葉寧語見到了一個四十來歲卻面容顯得很是年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