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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可我當時,並未意識到。”
“能讓崔嬤嬤在仁壽宮都如此忌憚的,四嬸是否對此事已有猜測?”
段氏從腰間取出自己的公主令牌,牢牢握在手上。“我需要驗證這個猜想。”
“四嬸需要阿雲做什麼?”
此刻的段氏,目光深沉,全身充斥著一股寒氣和生人勿進的壓迫感。這不是一向溫和的葉府四夫人段氏,而是高高在上的衡陽公主。
在葉寧語的記憶裡,段氏自從嫁入葉家之後,就極少流露出這般威嚴的情緒。
“阿雲。”段氏抓住葉寧語的胳膊,“你與柳神醫相熟,你幫四嬸一個忙。”
“柳神醫……能幫四嬸什麼忙?”
“前幾次柳神醫入宮替他診脈時,也曾去過一次仁壽宮替母后看診。”
段氏口中的“他”指的是誰,葉寧語不用問也知道。
“四嬸是想打聽太后此前的身體狀況?”葉寧語似乎明白了段氏的打算。
段氏點頭,“那日母親暴病的訊息傳來,我一到仁壽宮就看到了幾個太醫。那些太醫……”段氏苦笑了一下,“我不指望從他們那裡打聽出什麼。”
“阿雲明白了,這就替四嬸安排。”
“阿雲。這一年來,你身上發生的事,四嬸也逐漸看明白了。四嬸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阿珺,還有大嫂都過得不好。我這個四嬸沒能幫上什麼忙,如今還要勞你幫我……”
“四嬸別說這種話,去年四嬸和太后娘娘幫的那個忙,足以讓阿雲記一輩子。”葉寧語將段氏扶住,語聲懇切,目光真摯。
段氏淚如雨下,“母后在時,將我護得太好。我雖是衡陽公主,卻只一心想做葉府的四夫人。如今母后離去,四嬸不能躲在後面。”
段氏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令牌,吧嗒一聲,一滴淚落入令牌之上。“從今以後,我依舊是衡陽!”
當日晚,一名丫鬟模樣的人被葉府下人從角門帶入,隨後直入四房院中。
從那以後,段氏閉門不出,也不見人。眾人只道她傷心過度,只在心裡嘆息。
兩日後,一批從各州府押送過來的死刑犯即將到達都城刑部大獄,葉安珺奉命出城迎接。
同一時間,六國大儒藍老啟程離都,他打算外出遊歷一陣子,下一站是燕國。
為了答謝這一個月的照料,藍老還專程入了一趟宮向虞帝辭行。虞帝執意留客,可藍老去意已決,只得作罷。
藍老從西城門出城,虞帝讓太子帶著魏桓相送。除此之外,白承之及國子監部分聽過他講學的一眾學生也來了。
原本一切稀鬆平常,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可一個時辰後,一則駭人聽聞的訊息從西城門傳入城中。訊息先入刑部,再入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