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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沐傾回到正宮,老遠就看到梁嬋月和李銘蕙候在門口,兩人看見皇帝,連忙低頭行禮。
戚沐傾看了看李銘蕙,淺笑:&ldo;琛王來了?&rdo;
李銘蕙說:&ldo;回稟陛下,琛王來看望皇后殿下。&rdo;
戚沐傾用眼睛瞟了一下守在門口的侍衛,說:&ldo;怎麼不在屋裡侍奉著?&rdo;
宮人們低頭不敢言語,梁嬋月說:&ldo;回稟陛下,我與銘蕙許久不見,殿下特許我們姐妹說些貼己的話。&rdo;
戚沐傾點點頭:&ldo;哦,既然如此,你去傳話,今日留琛王在宮裡住,你們兩個也能多待一會。&rdo;
梁嬋月連忙行禮:&ldo;臣領旨。&rdo;
戚沐傾邁過正宮的大門,黃門官剛要開嚎,戚沐傾就招手把他轟走。自己走到屋裡,卻沒有看見人。眉頭剛剛皺起,梁嬋月已經從宮婢那裡得知兩人的去向,急急地趕過來小聲說:&ldo;稟陛下,皇后殿下和琛王殿下閒話幾句,就去訓練場比試武藝了。&rdo;
戚沐傾點點頭:&ldo;孤知道了。&rdo;
梁嬋月看著皇帝的臉色,忍不住為翟湮寂辯駁一句:&ldo;是琛王一早來看陛下和殿下的,也不曾想陛下不在,所以……&rdo;
戚沐傾回頭看了她一眼,梁嬋月立刻低下頭,戚沐傾說:&ldo;知道了。下去備飯吧。&rdo;
戚沐傾走到練武場上,遠遠就看到翟湮寂和戚永琛兩人正鬥得火熱,大約是行動得燥熱,兩人已褪去繁重的官服,都只著一身薄衫,行雲流水一般比劃,戚永琛自小就跟翟湮寂一起練武,默契也更強一些,與其說是比武,倒像是在互相嬉戲,對方的每個招式他們都瞭如指掌,甚至連比武的嚴肅表情都沒有,兩廂都是笑臉盈盈。倒是戚沐傾見過最為輕鬆的較量。
周遭的侍衛都在看熱鬧,有大聲叫好者,有在下面偷藝者,圍觀者比上次他跟皇后鬥法時還多,戚沐傾伸手製止黃門官,抱著胳膊也在後面觀望,深秋的太陽光斜斜地打在翟湮寂的身上,只將他剪成一道黑影,每一拳都孔武有力,每一腳都行雲流水,矯健的身形像是一隻騰空翱翔的雄鷹,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伸開翅膀就能包羅永珍,所有人的眼神都跟著皇后的雄姿轉動,那一聲聲助威吶喊是這些男兒們發自肺腑的敬仰。
那高臺上的逆光剪影,像是一張網,將年輕皇帝的視線緊緊兜住,他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那顆狂躁的心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奔騰,灼熱的幾乎要衝破身子,現出元神。
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侍衛實在尿急,戀戀不捨地轉過頭找茅房時候,才發現皇帝不知道站在他們後面多久了,當場嚇得差點就尿了出來,趕緊噗通跪下大呼萬歲,他一咋呼,周遭的人都反應過來,連忙都轉身行禮。臺上兩人也發現他,停止了鬥武。
戚沐傾淺笑著走上前去:&ldo;真是精彩。&rdo;
翟湮寂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ldo;參見陛下。&rdo;
戚永琛也躬身道:&ldo;參見皇兄。&rdo;
戚沐傾走上前去,拉過翟湮寂:&ldo;永琛難得來一次,來了還要受你嫂嫂的調教,梓潼莫要欺負狠了,回頭御弟都不肯來了。&rdo;
翟湮寂臉上還帶著比武的些許興奮說:&ldo;臣有分寸。&rdo;
戚永琛瞧戚沐傾伸手拉著翟湮寂,頓了一下說:&ldo;是臣弟向皇嫂討教幾招。今日相府無事,臣弟特來拜會皇兄,皇嫂。&rdo;
戚沐傾說:&ldo;說起來我們兄弟倒是好久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