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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頓飯吃的各種滋味,秋日夜長,吃過飯,天就黑了,戚沐傾和戚永琛又閒話幾句,翟湮寂則去了尚書房,看了梁尚書準備的選妃奏摺,果然如同皇帝所說,李翎研在幾個姑娘中簡直鶴立雞群,翟湮寂看了她的畫像,此女跟李凌姬有五分相似,看上去更盛氣凌人一些,大約是嫡長女的緣故。
他把畫像放在桌上,伸手揉了揉額頭,他不知戚沐傾到底打什麼主意,他明明知道李凌姬不懷好意,竟然還要把人塞給他,那麼皇帝自己呢?也要納李翎研為側妃麼?弄這樣一對姐妹在皇宮裡,是在向李鈺昌服軟示好麼?那麼不如把自己廢掉娶了李勝成不是更好?
他越想越覺得憤慨,隨手扔開奏摺,站起身對梁嬋月說:&ldo;本宮想去青鸞池,勞煩梁少卿去準備。&rdo;
梁嬋月並沒有跟往常一樣領命離開,她看著翟湮寂,許久才低頭說:&ldo;殿下,當日陛下把臣賜給殿下,臣就是殿下的人,跟殿下這麼久以來,殿下處處維護臣保全臣,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力,若是殿下需要,臣萬死不辭。&rdo;
翟湮寂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ldo;蟬月,與其說是我維護你保全你,倒不如說是你處處維護我保全我,宮中多是非,你能如此照顧我,我心中很感激,因此更不能牽連於你,你是個好姑娘,如果做了我的屋內人,無論前途還是生活都會被斷送。我不能這麼做。&rdo;
梁嬋月聞言跪下:&ldo;殿下這是哪裡話,臣是甘心情願的。&rdo;
翟湮寂說:&ldo;你起來吧,我心意已定,內人於我本來就是可有可無,陛下有陛下的打算,他的賞賜,我必須受著。&rdo;
梁嬋月說:&ldo;但是,但是那個李凌姬,那……她……&rdo;
翟湮寂說:&ldo;好了,我就當是替陛下解難分憂了。&rdo;
青鸞池中,安逸寂靜。
天空中群星閃爍,倒是冬日寒冷,日月清明,大約是天氣冷了,青鸞池中熙熙攘攘飄起一層單薄的煙霧,只映得裡面的人虛虛實實。翟湮寂泡在池子裡發呆,總覺得身上冰冷。梁嬋月帶著宮婢守在門外,遠遠地看著,心中也升起一絲惆悵,她雖然是因為忠心護主才說出那一番言論,但是多少也帶著一絲講不出道不明的情愫,那樣的優秀的男子,與她也朝夕相處,縱然知道那是皇后,心神怎麼能不為他留出空餘呢?
她正暗自神傷著,突然看到皇帝走了過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襟,俯首叩拜:&ldo;小臣參見皇帝。&rdo;
戚沐傾見她口氣生硬,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叫她下去,才轉身走進青鸞池。
一到池中,渾身都是一凜。
翟湮寂已經泡在池中,碧波蕩漾,那結實白皙的身體在水中若隱若現,頭髮濕淋淋地披在肩膀上,倒像是攝人魂魄的水妖,皇帝的呼吸一下緊湊起來,他一言不發解開外衣,幾下就脫乾淨,縱身跳下池子,翟湮寂被他嚇了一跳,他們兩個縱然早就名副其實,但這樣赤裸相對的時候倒是不多,翟湮寂慌忙起身:&ldo;陛下。&rdo;
他從水裡站起來,水珠在結實的身體上紛紛滾落,那浸了水的肌肉更顯飽滿,戚沐傾不由得眯起眼睛,瞧著他精壯的身形,他雖略瘦但是骨骼修長,錯落有致的肌肉緊緊包裹在堅韌的骨骼上,沒有一絲多餘,錯落在肌肉上的青筋更顯力量,因為沒有贅肉,高挺的脖子下是深深的鎖骨,倒像是個刀砍斧劈一般利落乾脆。胸口隆起的肌肉,點綴其中淺紅色的乳首,分明攝人魂魄。他是男子,即使面對丈夫也全然沒有半點羞澀,站得筆直,那直直挺起的乳首,也精神抖擻。往下則是常年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