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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對一切進入域內的修士的盤查, 其實是很有條理的。
入渡第一條,證明我是我。
申少揚拿著獬豸堂弟子提前遞過來的摺子,第一眼就驚了?:不得了?, 多少修仙大能畢生苦求不得的玄妙,上清宗已經找出普羅大眾都能用的解法了?
“所謂身份, 不過就是在這世上的牽絆夾雜在一起罷了。”獬豸堂弟子說得風輕雲淡,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也有那種上清宗修士特有的道骨仙風, “列出的牽絆越多,這個身份也就越明白?圓滿。”
“自己說自己是自己,不算什麼本事, 若你?是想假冒他?人呢?”獬豸堂弟子反問?, “如何?讓旁人相信你?就是你?,這才算得上是證明身份。”
申少揚聽得稀裡糊塗。
“我……”終究是吃了?讀書少的虧,申少揚現在才開始懊悔起從前空閒時不曾花費精力在典籍經義上,不然?也不至於現在聽都聽不懂人家在打什麼機鋒,“……兄弟, 要不咱直說吧?你?要我幹嘛?現在突破給你?看一眼?”
獬豸堂弟子一噎。
祝靈犀聽不下?去了?,快刀斬亂麻,“你?把?滄海閣發給你?的青鵠令給他?看。”
申少揚納悶地掏出青鵠令,“早說嘛,要看青鵠令就看了?, 為什麼說什麼牽絆?”
祝靈犀不作?聲。
給每一樁規矩引經據典,帶上合適的經義, 把?尋常的一件小事說成是飽含深意之舉, 這已經算是上清宗的老傳統了?, 申少揚這個半點不了?解上清宗作?風的愣頭?青冷不丁撞進來,大概就像誤入另一個世界一樣懵然?。
“青鵠令?”常駐子規渡的獬豸堂弟子已有數年不曾離開這裡, 平日裡光是為了?核查入渡修士的身份,就已經忙得腳不沾地,連修為也漸覺荒疏,更沒時間去關注對金丹修士來說已如家家酒一般的閬風之會,直到申少揚如言拿出一枚品相不凡的令牌,他?才微微一驚,“你?是這一屆的閬風之會前四?”
以申少揚現在金丹初期的修為,說他?是這一屆閬風之會的有人人,說他?是上一屆的,其實也不無說服力,不過上一屆已過去了?三十年,當初的前四早已五域揚名,顯然?沒有任何?一個是申少揚這樣的。
“難怪呢,我還說哪來這麼年紀輕輕、氣度不凡的修士,不知是哪家宗門精心培養的天才來我們玄霖域遊歷了?,原來是拿到青鵠令的天才道友。”人有百態,並非每個獬豸堂弟子都像大司主徐箜懷那樣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意識到面前的愣頭?青竟有點本事,獬豸堂修士咧開嘴笑呵呵地說,“道友,像你?這樣實力出眾的年輕天才,還是我們子規渡今年遇見的第一個。”
話?音才落,祝靈犀手中的青鵠令正好遞到獬豸堂修士的眼前。
獬豸堂修士微微一滯,詭異地沉默了?一瞬。
富泱湊趣一般,也拿出自己的青鵠令,遞給獬豸堂修士,“看來我就是今年第三個了?。”
獬豸堂修士:“……”
怎麼這幾?個應賽者參加完了?比試還一起出來玩的?你?爭我奪打了?大半年的假,關係還這麼好的嗎?
只有戚楓拿不出青鵠令,老老實實地取出由滄海閣開具的文書,他?不是第一次坐艦船,更不是第一次來玄霖域,早在出發前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戚楓?”獬豸堂修士一開始連自家宗門的“小符神?”都沒認出來,拿到戚楓遞過來的文書,居然?一副聽說過的樣子,“你?去年是不是也來過玄霖域?”
戚楓禮貌的微笑裡帶著點尷尬:是來過,不僅來過,而且離開的時候還直接換了?個人。
“我就說嘛,我記得去年你?也來過子規渡,當時是另一個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