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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定下的律法一般都是三十大板起步。
實際上這個刑罰的輕重全在官員的一念之間,甚至是行刑捕快的一念之間。
三十大板,如果官員願意,可以輕輕鬆鬆將人打殘,年紀太大或是太小的人甚至能立斃杖下。
而九十大板,除了武道境界不低的人之外,死亡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罷了。
至於三牛,在趕回家後,聽說自己的父親被活活打死,自然是不可能忍氣吞聲。
於是便拿著家中的菜刀去找那荊文報仇。
一個屁大點的小孩子,下場可想而知。
剛到門口便被婁家的下人按倒在地,最終被判了斬立決。
上知縣林樂自然是看穿了荊文的心思,所以表面上答應下來,卻要按照禮法,等到第二年的秋後問斬。
可荊文怎麼可能沒有猜出林樂的心思。
等到明年秋後,而自己卻不可能在西青州久待,等到自己離開之後,隨便找個由頭將其放掉。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他荊文可是懂得。
於是在荊文的施壓下,林樂便再退一步,要第二日午時三刻處斬。
這樣一來,便給了信王趕來的時間。
此事也只能寄希望於當初插手過三牛家一事的信王李鎮身上。
可往往事與願違,荊文根本沒有給三牛一絲的退路。
就在當天,當時!
找來了劊子手,就在婁府的門口,就在抓住三牛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十幾歲的小童便被一刀斬下頭顱曝屍於街道。
“他……!該死!”
聽完黑牛的敘述,李鎮陡然暴怒,一口銀牙咬的是咔咔作響。
緊跟著,猛然翻身,腳尖一點胯下寶駒的馬背,身影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上知縣而去。
“殿下!不可啊!”
黑牛在李鎮飛身而出的那一瞬間便意識到了後者想要做什麼,可理智的黑牛知道,這荊文絕對不能有事。
因為後者在除掉王黑和三牛時都是用了合理合法的手段,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來。
如果非要說,只能說是他一個當朝官員放下身段辱罵一個區區佃戶有失朝廷官員的風度,有失讀書人的風骨。
可俗話說得好,氣死人可不償命。
這個世道往往會有一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情。
當官的罵你,你只能忍著,一旦還嘴,那便是辱罵當朝命官,就要挨板子。
王黑便是死在了一時沒忍住上,畢竟那荊文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就連旁邊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的捏緊了拳頭。
在王黑還沒有被打死之前,心中想的都是:如果罵的是自己,那自己一定要打死他。
可這也只能是想想。
誰能想到,王黑父子二人熬過了瘟疫熬過了災情,卻死在了這個時候。
“快!快去上知縣!”黑牛立刻調轉馬頭,狂奔回上知縣。
“你們儘量快點往回趕,我先去攔住他!”
馬上的南宮平月大喊一聲,隨後身體也如同李鎮那般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上知縣,追逐李鎮而去。
李鎮的怒火如同狂風暴雨,他心中的怒意幾乎要將理智淹沒。
三牛的遭遇,王黑的死,荊文的手段,這一切都讓他無法忍受。
南宮平月緊隨其後,她知道李鎮此刻的憤怒,也明白他心中的痛楚。
她的心中同樣燃燒著怒火,但她更清楚,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上知縣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卻無人知曉即將發生的事情。
劊子手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三牛的屍體被丟棄在地,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