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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隨意走動。奴婢在驛館中等了兩三天,望眼欲穿,心也焦了,不知何日才能見到小姐。沒想到姑爺這麼快就去帶奴婢進府來。&rdo;
她瞧了溪月一眼,見她手腕上纏了白紗,淚水又在眼圈裡打轉,&ldo;小姐,你受苦了。&rdo;溪月忍住傷心,反倒勸慰起嫵兒:&ldo;只要咱們都能平平安安的,已經是造化。&rdo;嫵兒含淚點點頭,拿袖口擦了眼淚,見溪月凝睇不語,猜到她心中必有苦水,只是無處可宣洩,不禁憐惜起她來。&ldo;小姐,你已經嫁到這府裡,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要苦了自己。&rdo;她想安慰溪月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新婚的時光在波瀾不驚的日子裡一天天過去,溪月嫁到齊王府已有十多天。她漸漸熟悉了府裡的一切,只是心裡仍排斥,不願與任何人來往。宇文長風和她說話,她也只是回上一兩句。宇文長風雖然無奈,卻也不勉強她。
這一日,宇文長風在書房裡臨賞鍾繇的一幅字,溪月陪在一旁磨墨。&ldo;手都好了,不疼了吧?&rdo;宇文長風擱下筆,看到溪月腕上的白紗已除,皓腕如玉,忍不住問了一句。溪月點點頭。
宇文長風握住她一隻手,動情道:&ldo;就不能跟我說說話嗎,溪月?&rdo;溪月沒有正面回答,看到他衣袖沾到硯臺上,拂開他的衣袖,道:&ldo;沾到墨了。&rdo;宇文長風溫柔的笑笑。
&ldo;你來寫幾個字,我瞧瞧。&rdo;他把筆給溪月,溪月接過去,重新鋪開了一張藤紙。雪白的藤紙上,溪月微一凝思,寫了幾個字,盈盈秀目看向宇文長風,似在問他:寫得好不好?
宇文長風微挑嘴角只是一笑,攬著她的腰,握住她提筆的手,和她一同在紙上又續了一句。&ldo;榮曜秋ju,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rdo;
溪月寫的是前兩句,兩人一起寫的是後兩句,湊成《洛神賦》中的名句。彼此挨的很近,無意中對視,宇文長風看著溪月的眼睛微有笑意,溪月臉上一紅,眼波流轉有一絲嬌羞之色,目光轉向桌上的筆跡。
這時,宇文逸風自外面走進來,溪月和宇文長風卻都沒有注意。宇文逸風進書房後,席地一坐,見桌上的水晶盤裡有木瓜,不客氣的拿起木瓜就吃。
宇文長風這才看到他,故意嗔道:&ldo;怎麼也不回報一聲,就這樣闖進來了?&rdo;宇文逸風啃著木瓜哈哈一笑,道:&ldo;大白天的,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難道怕給我瞧見。&rdo;宇文長風笑著搖搖頭,溪月放下筆仍是坐在他身側。
&ldo;呵,你們摟摟抱抱的這是寫字啊,寫得下去嗎!&rdo;宇文逸風看著桌上的字幅,抹抹臉上的木瓜汁,仍是笑著調侃。&ldo;你管那麼多。&rdo;宇文長風回了一句,目光移向溪月,溪月卻只是低著頭。
&ldo;我是管不到啊,你們正新婚,誰能管得到新婚夫婦的閨房之趣。&rdo;宇文逸風笑意頗深的也看著溪月。溪月聽他這話表面上說的酸溜溜,卻暗藏機鋒,不禁抬頭打量了他一眼,故意道:&ldo;小叔的腳好了?沒好利索的話,把這些木瓜全拿去燉酒冷敷。&rdo;宇文逸風一聽這話,微一愣神之後大笑起來,指著溪月向宇文長風道:&ldo;哥,哥,你看她多厲害。&rdo;
宇文長風只是一笑,卻不言語。只那麼一瞬,溪月注意到他的目光中含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心中有了一絲疑惑。見他兄弟二人似有話說,溪月站起來往外走。
書房中的兩人都注視著她的背影,宇文長風道:&ldo;你說話總是這麼隨便,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do;宇文逸風哼了一聲,道:&ldo;我又不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