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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只貼身侍候的知道,連安姑姑也指使得她不及察覺,對丈夫只說是怕三月不到,胎還不穩,不敢往外去說。
因著顏大伯身子好了,算是府裡一件喜事,原來明蓁叫賜婚成王不曾宴請的親戚,也跟著請了起來,各處的回禮也能紮了綵綢送出去。
僧道用不著了,陰陽先生卻不能放,相看了日子,把那些扎得的紙馬紙人一併化了去,算是做一場公德。
這下袁氏便覺出苦頭來,那訂了的東西,卻有一半兒還不曾會過鈔的,原是紀氏料理這些,銀子也是她先墊付的,等袁氏自家伸手攬過來,明潼便把帳冊一併送了去,開口就是讓袁氏還銀子。
各項幡亭扎紙,鼓手細樂,七七八八加上去,喪事沒辦,銀子卻去了五六百兩,她便是為著這事兒,才來找的紀氏,若是人真沒了,那各家總要出一點,如今人好好的,便沒有叫隔房的侄子出錢的道理了,袁氏來尋她,是想壓壓價。
紀氏只看她笑,就知道準沒好事,她一開口,紀氏就先拿話堵了:“可是帳目不對?叫人重算了便是,總歸採買了來都有定數的。”
袁氏抽抽嘴角沒能開得出口,她還想著那三百畝水田的事,氣哼哼回去了,除開送來一匣銀子,又叫了人牙子進來。
人牙子是老做袁氏生意的,一聽見叫就知道府裡又要買人了,換了乾淨衣裳,一溜兒領了三個姑娘進來,一個是家裡六個兄弟,只她一個妹妹,男丁興旺;一個是肉頭鼻子大屁股,還有一個看著細條條的,竟是被人收用過的。
那婆子腆了臉笑:“不怕太太打我的臉,這一個,可是連著兩胎都是兒子。”當著袁氏的面伸了兩個指頭出來。
袁氏看著她就跟看著聚寶盆似的,那小門小戶口的租個妾也是尋常,妾是用來生養的,孩子卻是自家的,可顏麗章那個性子……嘆口氣咬牙給回了,只把另兩個留下來,打掃了房子給她們住,又往公中報了兩個通房丫頭的月例。
這底下的暗潮拍不到明沅身上,她知道睞姨娘被打發去莊子,一顆心總算定下來,不管紀氏怎麼處罰姨娘,跟她和跟灃哥兒都沾不著邊。
睞姨娘去了城郊的莊子,她再不必擔心她犯蠢做傻事,也不必擔心當了炮灰,灃哥兒抱給安姨娘養了,她竟還能常常見見這個弟弟了!
安姨娘得了這樁差事,誠惶誠恐的跑來跟紀氏告罪,直言怕自個兒帶不好孩子,話裡話外都是不是親媽,不敢擔責任的意思。
紀氏一句話就把她堵住了:“你怎麼養的湘丫頭,便怎麼養灃哥兒。”大有不再把孩子還給睞姨娘的意味。
這一句話安姨娘聽了,立時就品出深意來,她養明湘,可不就是事事老實,絕不掐尖不爭先,避開上房孩子們的風頭,說不得往後明湘還更退在明沅身後,聽見這一句,把牙一咬,應下了。
她心裡是感激紀氏的,若不是那一匣珠子並兩塊紅寶,唯一的弟弟可不就給要債的揪到官府去了,到時候少不脫有一場皮肉苦,弟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能當半個媽,怎麼忍心叫他吃這苦頭。
得了好處自然矮人一頭,按了這燙手的山芋,當天就把院子給清乾淨了,她那院落本就取淨,小小一處院子,只兩間正屋,便讓明湘跟她住在一處,讓養娘帶了灃哥兒住在西屋裡頭。
抱到了安姨娘那裡,便是紀氏也不再阻著明沅去看弟弟了,灃哥兒六個多月,正是練習翻身的時候,還叫安姨娘把他抱到上房來,就放在榻上,看著他一邊身子使力,想翻身就是翻不過去的可樂模樣兒。
澄哥兒對多了個弟弟很是新奇,他當然知道家裡還有一個男孩兒,可上回抱到上房來,灃哥兒連眼睛都沒張開來,他看得一會子便覺得無趣,這回卻是又能啊啊的叫喚,又能抬頭,還會流著口水沖人笑。
他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