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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夜裡就在床邊打著地鋪,睞姨娘拿帕子綁了頭,歪在枕上有氣無力,伸手去拖住小蓮蓬的手:“還當回來了能好睡一夜,哪知道受不起這福份,若是沒你,我再沒如今,若將來能有一日好,再少不了你的。”
小蓮蓬坐起來給她掖好被子:“姨娘睡罷,咱們這一鬧,只怕得隔得些日子才能求太太讓見一見哥兒姐兒了。”
睞姨娘雙手護在腹間,動都不敢稍動一下,老老實實躺著,腳尖兒貼著湯婆子,心裡想著明沅如今的模樣,隔得遠看不見眉眼,只記得那一身紅綾襖,又想灃哥兒,腦子裡轉來轉去,許久才昏沉沉睡了。
第二日還想下床給紀氏請安,叫小蓮蓬死死攔住:“姨娘可歇了這心思吧,太太那兒我去回便是,若你去,這真的也成了假的。”
拿著藥方藥瓶去回報給紀氏聽,一屋子的姑娘少爺,小蓮蓬隔著門瞧不分明,眼睛一掃就先看見了明沅,腦後挽了兩個螺兒,繫著金絲飄帶,穿了柿子紅的小襖,胸前掛了一把大金鎖,只她離紀氏坐的最近,話也說的最多。
紀氏膝上抱著灝哥兒,下首坐了澄哥兒明沅,屋裡笑語不住,斷斷續續聽見是要預備起冬至節來,明沅還笑一聲:“算著日子,大姐姐的及笄禮也快了,我實不知道送些甚個好了。”說著偏了臉去看另外兩個姐姐:“你們都送什麼?”
明湘抿了嘴兒笑:“我看大姐姐喜歡梅花,想給她繡一幅雪地新梅的坐屏。”明洛皺了眉頭:“我也不知送甚,正愁呢。”
纏七雜八說得許久,小蓮蓬垂頭等著,立的腳麻,裡頭這才散了,明沅跟在明洛後頭出來,打眼就看見了小蓮蓬。
她目光一睇,又收了回來,她是今兒早起撿燕窩的時候知道睞姨娘身上不好的,巧月送了信來,明沅昨兒還送了吃食去,接著了信皺了眉頭,想等請安再打聽,見小蓮蓬還立的端正,面上也無急色,知道是無大礙了,半吊著的心放了下來。
小蓮蓬等人都出來才進去回話,紀氏知道睞姨娘無事,接過來看了方子,知道正吃藥,讓瓊珠吩咐廚房送些溫補之物去,小蓮蓬才要謝,紀氏又道:“我原想叫六丫頭灃哥兒兩個瞧瞧她去,既病著,便罷了,等她好了再說罷。”
面上瞧不出喜怒,連說出來的話也沒半分煙火氣,可小蓮蓬聽的這話,連臉都不敢抬起來,彎著身子行禮:“是呢,姨娘也是這個意思,怕把病氣過給哥兒姐兒。”是胎不穩又不是風寒腦熱,可紀氏發了話,哪有不遵從的。
紀氏聽得這一句,這才打量她一眼,輕聲一笑:“她倒是懂事知禮的,卷碧,拿一匣子高麗參來,煮湯沏茶擱一片進去,都相宜的。”
小蓮蓬代睞姨娘謝過,接了高麗參,一路回去都想著要怎麼開口,姨娘的眼睛都要望穿了,就是盼著想見見兩個孩兒,好容易進了門再叫她忍,又怎麼忍得。
她自家也知道兩個孩子是要不回來了,三少爺說不得還指望,兩個都是姨娘,六姑娘是怎麼想也不會回來了,便是太太不想要,也萬回不來。
睞姨娘吃得這些苦,人倒清醒了些,心裡猜測著紀氏怎麼也得關她一段,聽見小蓮蓬說紀氏叫她好生養著,立時就明白過來,白著臉點點頭:“是了,我身上不好,也不想叫她們瞧這病歪歪的樣子。”轉了臉衝著床,不一時枕頭就溼了一片。
只晴了這一天,一大早又下起雪珠來,風颳在人身上鈍刀子似的疼,明沅寫得會字就要放下筆來搓搓手,宋先生讓她們臨山水長卷,一屋子三個姑娘拿了筆細描,明湘明沅坐的住,明洛卻不耐煩了:“畫屏,往手爐子裡頭再加塊碳。”
宋先生在綠雲舫後頭歇著,放三個學生在前頭習畫,明洛抱了手爐在兩人間繞了一圈兒,嘆口氣:“你倆這是怎的了?出了上房半句話都沒說過。”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