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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姐姐,小時候是明湘懂事,可越是呆的長,越是喜歡起明洛來了,她那點心思全擺在臉上,一眼就看透了,明湘不說不動,問三聲也不定答應一聲,心裡怎麼想的不知道,可明沅卻知道,安姨娘再不會在明湘的跟前饒人,也不知道說了幾筐壞話去了。
她當著灃哥兒的面不是一樣說了,孩子才多大,明湘更是她的親生女,說起來再沒了顧忌,她不說話,明洛就當她是認了,果子也吃不下了,擺到碟子上頭,眉頭擰起來:“那咱們,咱們三個,就不好了?”
“她心裡要沒芥蒂,我再不提起來,若她不想,我也不會拿臉去貼。你同不同她好,幹我什麼事。”明沅伸手刮她的鼻尖,明洛鬆口氣,臉上才剛露笑影,就又收了去:“到底不美,原來咱們什麼事兒都是三個一起的,往後就不一起了。”
正說著,廚房那兒的小丫頭子過來回:“今兒莊頭上送來鮮蛤蜊,太太賞了一碗給姑娘,差我來問問,姑娘想怎麼吃。”
蛤蜊是鮮貨,擺久了就失了鮮味了,明沅還沒說呢,明洛先拍了巴掌:“咱們炙蛤蜊吃罷,總歸是吃燒豆腐配肉都不值當,平白失了鮮味兒,不如起鍋子炙它,等它開口,裡頭那包湯才是真鮮呢。”
“偏你會吃,我這兒得了,你那兒定也得了,讓你姨娘一個吃飯?”明洛呶呶嘴兒不應,明沅便道:“你聽見了,去吩咐了吧。”九紅摸得十幾個錢給她,再叫配上一碟子芫荽,再調得好姜醋來。
“吃這個須得配了酒,拿那淡些的來,你這兒算是喜事了,咱們也賀一賀。”明洛饞酒,尋著個由頭就要吃,明沅早就習慣了,聽見她說,拿指頭點點她:“想吃就吃,我這兒還少你一口酒了,叫採桑回去說一聲便是。”
“我不耐煩聽她那些個話,我姨娘你是知道的,倒好不曾惹事兒。”明洛也沒心思再吃糰子了:“你這回可好了,是不是過得幾日灃哥兒就要開筆?”
明沅點點頭:“說是過得清明就開筆的,總算開始讀書了,我心頭一樁事,也算落了地。”明洛伸手拍拍她:“你心裡有沒有想著叫灃哥兒過繼?”
紀氏許不許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兒了,這也沒什麼好瞞,明沅搖了頭:“灃哥兒這樣想,就好比樹吧,他還是小枝條,院子裡頭那些小樹,都得枝起杆起來依偎著才不叫長歪了,任爾東西南北風,他又長成什麼樣兒?”
明洛聽了半晌不說話,伸手摸了青白團子:“還是你明白,我竟沒想著。”她咬得一口,又再看看明沅:“你倒不像我妹妹,比三姐姐,還像姐姐了。”
明潼捏了安遠伯家送來的帖子皺了眉頭,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倒來了,她抽了一張撒金箋來,小篆磨了墨,寫了一封簡訊給文定侯,信是寫給鄭辰的,那一日之後兩個就相互通訊,明潼想問一問,她去不去。
想了會兒,又停了筆,起身去尋紀氏,家裡總還要辦宴的,抽了鄭辰的信看,說是清明時節常往棲霞山去踏青,算著日子也將要到了,自回來了還曾出去過,倒不如就覷著這個空,往棲霞山去。
既認準了,就得有的放矢,若文定侯世子樣樣得看,也就罷了,若不得看,也好再尋,到下一回選秀,可沒兩年的功夫了。
明潼開了口,紀氏自然應了:“出去舒散一回也好,我問問你大伯家三叔家去是不去,頂好是能帶著澄哥兒去。”還未開祠堂,可澄哥兒卻已經是別家人了,這頭要請就得請一家子,不能單單叫了他一個來。
明潼知道紀氏心裡還是難受的,挽了母親的手:“娘別想了,澄哥兒就住在伯祖父的院子裡,還有哪個敢弄鬼,他也大了,便有什麼難道不會回來告狀,也不過就隔一個花園子。”
紀氏扯出一個笑來,想到澄哥兒便出一口氣:“但願他能好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