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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沒讓自己說的過於刻薄:“嗯,應該是。”
“本來就是。”姜儀似乎是痛苦,但語調還算得上平淡,看起來割裂突兀:“你說的沒錯。”
他後知後覺地鬆開手,那股伏特加的酒味溢位來,是尚未癒合的傷口再一次崩裂。有血順著指縫流下,而oga不在意,他唯獨靠著這點疼痛維持大腦的清醒:“就是廉價。”
“你說的沒錯,祈雲。”oga說不上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說:“是我自私,懦弱,膽小。我知道,我說得太晚了。”
姜儀喘了口氣,一下子提不上來,卡在咽喉裡,像是簡短地頓住,空氣也跟著停滯。他像是忘記呼吸,或者說,連呼吸都如同帶著刺痛的利刃,好疼。
原來這麼疼,叫人看穿的赤裸。姜儀想,祈雲是個多麼聰明的人,他分明知道,比誰都要清楚姜儀是個多麼不值得的人。
“但我沒想過……”他如鯁在喉,也真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有點慢地出聲:“我沒想過再去找你。”
這話是實話,而真話往往都並不中聽。
姜儀知道,但姜儀想說。他前所未有地想要將自己攤開在祈雲面前,像腐爛屍體在陽光下暴曬,等待臨行前的最後決判。他忐忑的,顫抖的,猶如罪犯服刑前的臨終懺悔——“我沒想過你還會回來。”
是真的。從那張等待的長椅上站起來,選擇回國的時刻裡,姜儀就沒想過祈雲還會回來。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他沒有選擇祈雲。
哪怕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依舊病態地監視著祈雲的生活,是陰暗的自虐,他無數次想過放手,可人終究貪念難止,最根本的,還是捨不得。
壓抑的慾望太久了,姜儀知道自己的卑劣。祈雲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或許會因為愛意低頭,那當愛消失之後,他還能接受嗎?——不被愛的時候,姜儀連說愛都沒有資格。
可不是廉價嗎?放不下,捨不得,割不斷,從沒堅定過,猶豫糾結優柔寡斷,他的心不夠誠。
這樣的姜儀,哪來的資格說愛?這樣的愛,也是愛嗎?
“我以為你會一直在義大利,因為照片上的你,看起來過得很好。”
姜儀手搭在大腿上,下意識地又想攥起,掌心的痛已經麻木,但是祈雲冷淡的視線存在感實在無法忽略,姜儀感到灼燒的燙,所以逼迫自己鬆開了手:“……我聽人說,你打算在那邊定居。”
“我知道我現在再來說喜歡,後悔,或者愛你。聽起來都挺好笑的,很賤吧?”姜儀自己也這麼覺得,語氣甚至帶上些許輕快,聽起來諷刺至極:“所以我不敢,我沒臉去找你。”
姜儀提了口氣:“但是——”
“但是我自己回來了。”
祈雲再一次自然而然接上oga的話,像擁有極度默契的完美伴侶,他雙手搭在餐桌上,十指虛虛地相互交握,是一個很有點放鬆的姿勢。
他看著姜儀低垂下去的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語卡在喉嚨裡,無法吐出來。正常人聽到這些話,大機率都是會難受的。畢竟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