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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什麼感覺,心臟的跳動是快的,靈魂又像是出竅,剝離開來一般。
和元氏進一步的交談定在中午,作為負責人,出席這樣的場合是必然的。alpha有點頭疼地關掉展示ppt,起身去衛生間整理儀容。
和王清越感嘆的一樣,他的臉色一度到了難看的地步。眼底微微發輕,是昨晚熬夜的產物,雙唇泛著白,沒太多血色。
祈雲接了捧涼水,簡單地捋了下額前垂下的劉海,試圖用冰涼激起大腦皮層的清醒。
他不常照鏡子,對自己相貌的美醜沒什麼特別清晰的概念。只是從旁人的口中描述去看,想來是不差的。
情竇初開的年紀開始,祈雲書桌裡的情書和零食就沒有斷過,論壇盛行的年代,祈雲的名字總是高高掛起的那個。
可是現在,祈雲抬起手,很長地舒了口氣。他用力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剩下一陣無言。
鏡子裡照映出來的,是一張疲憊,渙散的臉。祈雲沒有哪一次這樣覺得,自己原來是如此醜陋。
他總認為,他和姜儀之間的差距是萬丈溝壑,好像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填補。就連最膚淺的,姜儀喜歡的這張臉,祈雲抿了下唇,將水龍頭關上,慢吞吞地想,哪怕只是這張臉,自己都留不住。
“你在這發什麼呆?”王清越的聲音由遠即近,從身後傳來:“收拾收拾走了。”
他沒察覺祈雲的不對勁,大咧咧地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自顧自地碎碎念:“等搞完這筆大單,我非得睡死過去——”
“嗯,”祈雲掀起眼皮,橫了對方一眼,終於浮出點笑意,淡淡應道:“給你放假。”
是要入冬的季節,雨中細細夾著雪。室外的風吹的呼呼作響,刀割一樣的。只是下車到酒店的短短几步距離,就讓王清越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表面雲淡風輕,任由精心梳理的劉海被吹得東倒西歪,嘴角含著的公式化笑容卻幾乎維持不住,內心瘋狂哀嚎著悲悼自己的完美髮型,還沒出生半個小時就慘遭夭折。
“別想了,”祈雲掃了眼他隱忍中帶著悲憤的神情,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莫名鬆懈了些許。他覺得好笑,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說:“沒什麼區別。”
王清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大雙眼,壓低氣音吼:“你到底有沒有審美?”
他困得站著都能睡著的時候,都還硬逼著自己清醒打理的頭髮,居然被說沒有區別?這跟精心化妝被說沒有素顏好看,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顯而易見,至少在這個場合,祈雲還沒有和他理論美與醜的興趣。
他不鹹不淡瞥了王清越一眼,微微挺直身板,走進了提前安排好的包廂。不知是不是熬夜熬久了,人產生出股假性亢奮,祈雲有條不紊地將一切囑咐好之後,還有精神去聽一旁王清越緊張的嘀嘀咕咕。
“元氏啊,我還第一次跟他們吃飯,你說他們那個總裁會不會來?”他邊扒拉自己的那幾搓頭髮,邊和祈雲分享八卦:“我跟你說,那元庭才不久跟他oga離了婚,估計正是失意的時候。你等會千萬別撞到他槍口上——”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
王清越的話音於是戛然而止,他“蹭”地一下跟著祈雲站起來,唇角再次掛上公式化的笑容,全然不見剛才背後講人八卦的猥瑣樣子。
他偷偷打量為首的alpha,眼神在他和祈雲之間流轉,最後在心底得出還是祈雲更勝一籌的結論。
王清越大概也是閒得慌,甚至很不道德地期待起兩個人的爭鋒對決。
冷心冷情的高嶺之花和離婚不久的笑面狐狸,究竟誰會奪得上風——?
而和他的期待截然相反,餐桌上的氛圍意外得和諧。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