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河失語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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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終於回信。部隊開到前線,在機場走了,他彷彿看見錢雲手捧鮮花,朝著他微笑走來。那一刻,他明白,他們的愛情經受住了距離的考驗,更加堅不可摧……
其實是想象……
在戰場上,李玉和負傷,被送進醫院,好久好久才搶救回來。有一天上午,李玉和嫌醫院內空靈寂靜,一種討厭煩悶,躺在特製椅子上憂鬱不安,翻來覆去思索如何恢復身體,早日健康,情不自禁哼唱一種小調:
“阿哥阿妹的情意長
好像那流水日夜響
流水也會有時盡
阿哥啊永遠在我的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
好象那芭蕉一條根
阿哥好比芭蕉葉
阿妹就是那芭蕉心
燕子雙雙飛上天
我和阿哥打鞦韆
鞦韆盪到晴空裡
好象啊燕子云裡穿
弩弓沒弦難射箭
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數蜜
阿哥心比蜜還甜
鮮花開放蜜蜂來
鮮花蜜蜂分不開
蜜蜂生來就戀鮮花
鮮花啊圍著蜜蜂開”
不知為什麼,越唱心越酸,唱著唱著,忽然唱不下去了。
這時,恰巧錢雲來看李玉和,還拿來一堆水果。聽到李玉和唱歌,忽然停了,她問:“怎麼不唱了?”
李玉和說:“心裡難受,不想唱了。”她說:“這歌好聽,只是有地方你沒唱好。”
女人天生會唱歌,她興味盎然指點李玉和這如何唱,那如何唱,自己還輕聲唱起來。
見李玉和愣了,她說:“你不要見笑,我也好久不唱歌了。”
李玉和說:“我沒見笑,只是心情不好,你看我這樣何時才能出去?”
她仍笑著:“別想出去,先唱歌。”李玉和說:“我忘詞,如果有歌本多好。”她從包裡掏了一個日記本,笑容可掬地說:“你猜對了,這裡有歌詞。”李玉和嘲笑:“日記本里有歌詞,這可不是知青的行為……”
她翻到一頁,對我說:“這首歌是電影《蘆笙戀歌》插曲《婚誓》,由極具雲南特色的葫蘆絲演繹伴奏,旋律輕靈優美,婉轉纏綿,加上電影中貫穿男女主角的愛情,一經播出,立即傳唱大江南北,廣受大家喜愛。”
李玉和很驚奇:“你瞭解這樣多?”
她也笑:“這算什麼,我知道得更多。”
都在日記本里?李玉和一把搶過日記本,想看裡面的內容。
她往回搶,李玉和閃開,順手翻著:“呀,果然不出所料,上面記下了很多故事,有些謎語被穿了。”
這本日記本里記下了錢雲的工作生活及愛情的朝夕,尤其是對李玉和有著特殊性。其中有一段是,我的芳華之一《日記裡的日記》,李玉和還想閱讀,被她搶了回去,兩人反覆爭奪。
“哎呀,麻煩了,事情變得錯綜複雜了。”李玉和一定要看,她一定不讓他看,再次爭奪。
“你讓我看看吧,否則我是休息不好的。”李玉和求情,她無奈,只好聽之任之。她臉一紅,把日記本拋給李玉和,面露難色地說:“你看吧,也沒寫什麼,看後要有讀後感的。”
李玉和說:“一定,一定。”
她羞愧地跑了,李玉和不知她為何不好意思,不就是一個日記本嗎?她是不是怕李玉和知道什麼,還是不想被李玉和了解?或擔心什麼?她走後,李玉和的心更不平靜了,至今李玉和都在琢磨當時她是如何想的,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安?
她滿臉羞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快速地逃離了現場。李玉和有些茫然失措,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