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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沒說話了,想了想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人一手拉住了。容貌尚且青澀的少年低頭,將一張創口貼貼到了她的右手,眉眼一挑,「注意點。」
「……好。」
指腹觸碰到陳年的傷口,少年的體溫炙熱,沈千宙摩挲了下:「你這個是怎麼搞得?」
「忘了。」
「你這個記性——」沈家雙胞胎同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從小就是個破爛記性!」
現在不罵她爸改罵她了?
從高二三班出來的某人迎面就撞上了秦云然。明朗高中的校規嚴苛,可秦云然並沒有穿著校服,一席白裙,眉眼如畫般淡然悠遠,抱著書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等到蘇音路過她的時候她才微微偏頭,青絲被風吹起拂過蘇音的肩膀,她笑了笑道,「你的人緣真不錯。」
估計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還好。」
這可不是還好的程度了,那兩個雙胞胎不像是會認真聽別人說話的人。「可這兩個人就實在是太過分了點。」秦云然抱著書,輕聲道。「你要是勸不住的話,就該讓他們長點教訓。」
這句話……
高中的確有一次雙胞胎差點被退學,後來還是沈母求到她這裡,她去找了林修念,才勉強搞定了這些。
蘇音沉默了兩秒,頭一次認真端詳起這個她哥的「初戀」。長大之後很少有這個人的訊息,她也不是很瞭解。但成年後的梁謹還對她念念不忘,每次喝醉痛哭的時候都要提一嘴秦云然。
少女亭亭玉立,清麗卻不逼人,迎著她觀察的視線露出一個得體完美的笑容,彷彿有一個強大可懼的靈魂正好整以暇地應對著她的注視。
像,太像了,跟夢中她三個「哥哥」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毛骨悚然。
只不過夢中的感覺更可怕,
「我會勸他們的,真的。」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的少女保證道,貌美如花,靡麗精緻的眉眼如同昂貴的人偶娃娃般美麗。
真的很可愛,也很敏銳。
秦云然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那就太好了。我要去上課了,你也趕快去吧,要是遲了你們半晌那個羅老師會生氣的。」她眨了眨眼睛,「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她馬上就要走了。」
知道的好清楚。
蘇音骨子裡那股寒意再次冒了出來,如同荊棘般肆意纏繞住柔軟的軀殼,在一瞬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不是害怕,只是……
她高中的時候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參與……甚至連她三個「哥哥」都沒怎麼關心,難怪有人說她是個沒有情感的怪物。
她「四哥」真是厲害了。就梁謹這智商,難怪沒追上秦云然,這樣追上了絕對被吃得死死的。不過,這找物件的眼光無敵了。蘇音從小賣部買了些棒棒糖,慢悠悠地往班上走。
已經快上課了,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恨不得跑起來。
就她咬著口中的棒棒糖,一回到班上,後桌的梁謹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什麼,「秦云然不是要過生日了嗎?你說我送她一輛摩托好不好?」
周圍嘖嘖聲一片,「別了吧,送點正常一點的吧,比如發圈項鍊什麼的。」
「摩托也太奇怪了。」
這話說的沒錯。真的很難想像一個淡然如仙的女孩子坐在摩托車上邪肆一笑的模樣,想想都讓人渾身一抖。「喂,」她的頭髮被人拽了拽,梁謹湊了上來,「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歡什麼嗎?」
她是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只是不太清楚秦云然會喜歡什麼。原本還想著她哥要是真喜歡秦云然,自己還能幫幫忙。可現在看來,這段位實在差得遠。
奇奇怪怪的「妹妹」嘆了一口氣,望著他的目光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