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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雨水落在車窗,車前的雨刮器運作得愈加快,在路燈的光線下,幾乎帶出黑色的殘影。
姜儀挑了下眉,反問他:“你好什麼?我說的你都記住了?”
好一個無理取鬧。姜儀笑眼盈盈,託著腮幫子,稍稍傾身探頭過去,實在好奇祈雲會是什麼反應。
是假惺惺的斥責,還是繼續無趣的順從?
總不會沒有反應,又來一句“嗯”吧?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炙熱,引的祈雲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沒見什麼波動,只自顧自看著前方,一字不差地把方才姜儀報出的菜名複述了一遍,無聲地笑了笑,又說:“……你每次都只吃這些。”
這下輪到姜儀說不出話了。他眸子閃了閃,心裡辨不明是什麼滋味。
“誰說我只吃這些,”姜儀懨懨地收回視線,反駁道:“你嫌我挑食啊?”
說完他又擺擺手,打斷了祈雲要接上的話頭,坐回去靠著椅背,閉上眼說:“不說了,我有點累,想睡會兒。”
不知道在跟誰較勁,無端的,姜儀忽然覺得這場起始於自己惡趣味的遊戲,沒有半點意思。
鼻尖傳來熟悉的烏木沉香味,oga閉著的眼皮動了動,雙手環胸,整個人無意識地縮起來。他聽到alpha輕聲的回應,沒去理會。
姜儀酒量好,宴會的性質也並非喝酒,所以頂多上點臉。但是暈暈乎乎的,大概是車內空調的溫度開得太高,所以竟也萌生出些睏意。
他別開臉,聽見雨水濺落在玻璃上的錯落聲響,有點恍惚地想起,第一次注意到祈雲存在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個天氣。
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糟糕的,陰鬱的下雨天。
要說他和祈雲,倒也算有緣分。
高中和大學都在同一所學校,甚至畢業了,祈雲還在他家的公司裡上班。緣分倒是巧,只是除了聽說過有這麼個人,他也再沒有別的印象了。
或許還有厭惡,清清冷冷的模樣,和宋時微一樣,讓他光是看到,就覺得噁心得厲害。
不過也僅僅止步於此,姜儀倒不至於見一個討厭的人就去針對。畢竟討厭的人多了,假笑著去面對一個或者多個,對他來說,都沒太大差別。
不過緣分來了,大概誰都沒法擋住。姜儀想,是祈雲自己非要撞上來。
那通打錯的電話,是他祈雲自己要接,所以不管什麼後果,都要他自己受著。
“……快點。”姜儀死死咬住唇,整個人燙得不行,被這陣高溫折磨地幾乎說不出話,閉著眼睛說:“……買幾針抑制劑。”
oga強撐著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半蹲在陰暗潮溼的巷口,徒勞地按住後脖頸不斷溢位資訊素的腺體。那處發脹發痛,刺的他整個人瀕臨崩潰。
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殘存,姜儀甚至無法從那間令人作嘔的包房逃出來。
而可悲的,除了聞不到任何資訊素氣味的beta司機,他的手機裡找不出來另一個能夠他信任的人。
很快……司機很快就會到的。
他緊咬著後槽牙,在壓抑的痛苦中極度煎熬。已經數不清過去多久,即將失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