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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韓相？”宋溪看清右側雅間中的男人，“要去打招呼否？”
“喝你的茶，吃你的糕點，看戲。”
“好吧！”
……
因為年輕人的言語，本是吵鬧的學子停止了喧鬧。
“先生一言，劫佩服。”其中爭吵者之一的學子作揖一禮，對著其他人開口道，“今日我等之話題事關國事，乃大秦第一次科考，結果定是經過陛下與眾大臣深思熟慮，三甲之名一定實至名歸，不管哪家學子得中魁首，不都是效力於朝堂。在坐的諸位不都是將來中的一員，同朝共事，發揮所學，施展才華。”
另一個學子亦是抱歉作揖一禮，“我等竟在此爭吵人只為選出自哪家？還上升到了百家之首，是為大錯特錯。馮兄，我跟你道歉，跟冒犯的百家道歉。多謝先生提點。”
“鄙人擔不得這句先生，只不過是讀了幾本書典罷了。”灰衣年輕人連連擺手不敢當。
“先生謙虛。”
這時，棕衣年輕人快步走入茶樓。
“李由，這兒。”
與幾位學子討論的灰衣年輕人看到棕衣年輕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連忙向眾人致歉，尋了理由離開。
灰衣年輕人離開，棕衣年輕人望著些許眼熟點背影，看了許久。
“李由，你今日來晚了，剛才有位先生……”
“還不是我母親，耽誤了些時間。可惜沒有認識那位先生。”李由惋惜。“馮劫，那位先生下次還來嗎？”
“不知，走得頗為著急，觀這位先生談吐不像是隻讀過幾本典籍之人，還會再來的。”
“李斯長子李由，馮去疾的次子馮劫。”宋溪驚歎，而云歌望著樓下恢復正常的學子交樓現場沉默，臉色淡然無一絲波瀾。（PS:馮去疾是理政高手，多次為秦國的大業謀劃，曾擔任御史大夫和右丞相之職。馮劫先為御史大夫，後為大將軍。有史記載為堂兄弟，也有記載為父子。在此設定為父子，他們歷史上結局不太好，兩人與李斯勸誡秦二世，請求停建阿房宮及減省戍役以減輕民困時二世不從，命人把三人治罪，馮去疾與馮劫不願受辱，皆自殺死。李由，李斯長子，曾任郡守，尚公主。）
“戲結束了，還要不要逛逛？”
“走，喝茶都喝吐了。”宋溪欣喜起身。
……
“請留步。”
雲歌剛離開茶樓，就被人喚住叫停了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竟是剛才茶樓的灰衣年輕人，“閣下是在喚鄙人？”
“蒙將軍，真的是你？起初以為看錯，竟真是您。”
“閣下是？”雲歌知道眼前人的女子身份，但卻是不記得了。
“一年前上蔡，您還記得否曾救下盜匪手中的無辜百姓？”
此話一出，倒是宋溪先反應過來，“有此事，你忘了，當時咱們去支援李信，曾在楚國境內遇盜匪劫持無辜百姓，出手幫助。若說為何如此清楚，當時有位姑娘智勇雙全，與你配合默契，一手裡迎結合，無一傷亡救下百姓。”
“您們走的著急，還未感謝，請受我一禮，在此謝過將軍救命之恩。”李令姜看著眼前雲歌兩人審視的神情，又看了一眼上的男裝，“我一人出門便以男裝示人。”
“不是，姑娘出門在外情有可原。一年前之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姑娘不必客氣。”
“不不，不是小事。”李令姜對眼前之人好感度再上一個層次。
“既如此，我們還沒吃飯，姑娘，不如請我們吃頓飯如何？就當感謝。”宋溪跳了出來，笑嘻嘻道。
李令姜怔愣，隨即反應過來，“好，請。”
雲歌望著前行引路的背影，小聲調侃著宋溪，“今日情商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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