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虐戀之旅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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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油化作血雨傾盆而下，將海底祭壇洗刷成三百年前的模樣。

"原來這鮫人淚，都是你的本命鱗。"婉兒顫抖著撫過藍羽心口，那裡新生的龍鱗泛著詭異幽光——每片鱗下都嵌著星曦消散前的記憶殘片。

藍羽額間天眼驟然迸裂，鎏金血液順著他高挺的鼻樑蜿蜒："當年為破血咒，我不得不用傀儡絲"

"所以就在大婚夜給我種蠱？"婉兒情絲暴漲，七百道絲線纏住藍羽脖頸。那些串著合巹杯碎片的絲線遇血即活，竟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伏龍咒》殘卷。

嬰孩突然掙脫襁褓，藕節似的小手抓住漂浮的咒文。歸墟海眼倒轉的剎那，眾人腳下祭壇突然顯出血色陣紋——正是三百年前藍羽用龍血繪製的鎖魂陣！

"爹爹疼"嬰孩眉心龍紋驟亮，七十二盞鮫人燈突然重燃。跳動的火芯裡，三百年前的新婚洞房纖毫畢現——紅燭搖曳的喜床上，藍羽染血的指尖正將噬心篆文刻入婉兒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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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曦碳化的鮫尾突然在火中顯形，鱗片逆張著絞碎幻象："母親可看仔細了？那傀儡絲另一端繫著的，從來不是冰晶鐲！"

海底突然降下鵝毛雪，每片雪花都映著真相。婉兒在雪幕中看清，當年紅綢另一端纏繞的，竟是藍羽親手剜出的半枚逆鱗！

"為破血契，總要有人承因果。"藍羽突然撕裂胸前龍鱗，鎏金血液凝成三百年前的婚書。那些鎏金小字遇雪即燃，將婉兒腕間噬心篆文燒成灰燼："當年種蠱是為替你承劫，卻不想"

祭壇轟然坍塌，露出深埋的鮫人冢。三百具冰棺整齊排列，每具棺槨都躺著穿嫁衣的婉兒前世。星曦的殘魂突然從嬰孩龍紋中鑽出，冰藍鮫尾捲起驚濤："母親可知，這些嫁衣的鮫綃裡，織著藍羽大人三百世輪迴的龍筋？"

婉兒踉蹌著跌坐在地，鳳冠上的東珠顆顆爆裂。那些飛濺的珍珠並未墜落，反而懸空凝成初代神女的星宿命盤。藍羽燃燒的逆鱗灰燼突然凝聚成劍，劍鋒直指命盤中央的裂痕——

"就是現在！"星曦殘魂突然撞向劍尖，鮫人血染紅的劍身迸發幽光。當劍鋒刺穿命盤時，歸墟所有冰棺同時開啟，三百具前世屍身齊聲誦起卻扇詩。

海底突然飄起紅綢，藍羽染血的喜服無風自動。他攬住婉兒躍上燭龍骸骨，龍爪嵌入的逆鱗突然軟化，化作當年大婚時的合歡梳："娘子，這次換你替我綰髮。"

婉兒握著玉梳的手突然顫抖——梳齒間纏繞的哪裡是青絲，分明是浸透龍血的傀儡絲！那些猩紅絲線遇光即活，竟在空中勾出《燭陰書》最後一頁的咒文。

"母親快看嬰孩"星曦殘魂發出最後的箜篌清音，消散前指尖輕點。婉兒懷中的襁褓突然迸發金光，嬰孩右腳踝的龍紋胎記正在滲血——那些血珠墜地即化，凝成縮小版的歸墟海眼，每個漩渦裡都映著藍羽剜鱗時的畫面。

藍羽突然撕開時空裂縫，青龍幻影從祭壇深處鑽出。他染血的指尖撫過婉兒淚痣，額間新生的天眼淌下血淚："這次換我來系同心結。"

海底合歡香重新瀰漫時，七十二鮫人燈突然拼合成囍字。當鎏金光紋籠罩祭壇的剎那，眾人驚覺三百年前的洞房竟與鮫人冢完全重疊——紅燭帳暖的喜床上，靜靜躺著星曦被剜去鮫丹的屍身！

冰晶棺槨中突然傳來指甲刮擦的聲響，婉兒懷中的嬰孩猛地抽搐起來。藍羽攬住她的腰肢急退三步，卻見棺蓋縫隙中滲出猩紅鮫綃——那分明是星曦消散前穿著的嫁衣殘片！

"阿姊"棺中傳來空靈呼喚，腐爛的鮫尾突然穿透冰晶。婉兒瞳孔驟縮，那尾鰭上掛著的冰晶鈴鐺，正是當年她親手系在星曦腳踝的及笄禮。

藍羽逆鱗刀還未出鞘，七十二盞鮫人燈突然齊刷刷轉向。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