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重生之旅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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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逆鱗處浮現金色咒文，"是你教我在酒中摻了忘川水。"

記憶如利刃劈開迷霧。婉兒看見自己坐在月老祠的飛簷上，將寫著生辰八字的紅繩系在少年星君腕間。那時瑤池水尚清，藍羽捧著新摘的蓮蓬，龍角還泛著青澀的柔光。

白無瑕的星盤突然發出裂帛之音，三百根算籌化作流螢。炎烈掌心的紫焰裡浮現誅仙陣圖，墮仙印記正在蛻變成北斗星紋。

"原來你早就是局中人。"婉兒撫過炎烈眉心的星芒，第七世魔尊眼角火焰紋與此刻印記完美重合，"當年你故意被我斬於劍下，是為了讓天帝相信情絲已斷？"

瑤池水突然沸騰，林青鸞的殘魂在漩渦中尖嘯。那些被嬰靈啃食的羽翼重新凝聚，卻染上了歸墟深處的幽冥色。

藍羽龍爪扣住婉兒肩頭，金瞳豎成一線："還記得我們在弱水河底的誓言嗎？"他逆鱗處的婚書咒文突然離體，與婉兒心口曼陀羅相撞迸發青光。

三百盞河燈自虛空浮現，每盞都映著不同的結局。婉兒忽然看懂紅綃最後那個笑容——冰棺中沉睡的從來不是善魂，而是她們共同的情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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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不，應該說另一半的我。"她指尖輕觸最近的河燈，火光中浮現深宮雪夜：紅衣婉兒將毒酒倒入金盞，而屏風後的藍羽正在剜鱗，"這些年辛苦你承受惡魄之苦。"

天柱發出悠長嗡鳴，新生情絲纏繞處綻開並蒂蓮。藍羽突然將龍角抵在她眉心，浩瀚星圖自靈臺鋪展——每顆星辰都是他們輪迴中未盡的緣分。

"子時三刻到了。"炎烈突然割破手腕，紫焰裹著星官血滲入歸墟。白無瑕的因果鏡碎成萬千光點，映出三千世界同時震顫的奇景。

婉兒在漫天星雨中吻住藍羽的唇。龍血與青鸞真火交融的剎那，那些被天帝抽走的魂髓突然暴動，化作流光修補著破碎的命簿。

林青鸞的尖嘯陡然變調。眾人看見她腐爛的情根上，竟生出一枝沾露的並蒂蓮——那是婉兒第一世偷偷種在她靈臺的善因。

"母親，這局棋您從開始就輸了。"婉兒握住藍羽的手按向心口，曼陀羅花瓣片片剝落，"因為您永遠不懂，真正的情絲從不是能算計的物件。"

新生天柱轟然落地時，瑤池水倒映出驚人畫面：青衣神女與少年星君並肩站在姻緣樹下，他們腕間紅繩繫著的不是彼此，而是萬千生靈的悲歡。

弱水恢復平靜那日，炎烈在墮仙台遺址種下紫焰蓮。白無瑕的星盤重聚成司南，指引著那些迷失在輪迴中的魂魄。紅綃的嫁衣化作三百隻青鳥，銜著未說完的情話飛向歸墟。

當第一縷晨曦穿透雲層，婉兒在藍羽懷中醒來。他龍角上開出的並蒂蓮正在凋謝，落在她鎖骨處凝成硃砂痣。

"這次要釀什麼酒？"藍羽指尖繞著婉兒髮梢，逆鱗處新生的情絲泛著柔光。

她笑著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入瑤池："釀三千年春秋，醉九萬里紅塵。"水面倒影裡，他們的身影正與上古壁畫上的神女星君漸漸重合。

天柱上新刻的讖語在風中流轉，那是用情絲寫就的永恆契約：

百世劫火淬真心，千般輪迴證鴛盟。

且將情絲續天道，不羨長生羨紅塵。

瑤池的晨霧漫過白玉欄時，婉兒在藍羽懷中嗅到一絲血腥。他垂落的衣袖下，龍鱗正以詭異的速度褪成霜色。

"你的逆鱗"婉兒猛然扯開他衣襟，昨夜還璀璨如金的鱗片此刻爬滿蛛網紋，縫隙中滲出星屑般的熒光。

藍羽捉住她顫抖的手按在心口，龍角抵著她額間輕笑："當年把半數龍魂封進冰棺時，就料到會有這天。"

水面突然漾開墨色漣漪，白無瑕的司南在亭中瘋狂旋轉。炎烈踏碎紫焰蓮衝進來時，墮仙印記正灼燒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