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恐怖之秘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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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108具冰棺浮空而起。每具棺槨都映著林婉兒的面容,她們頸間月牙胎記泛著幽藍冷光。藍心手中的經幡徹底化為灰燼,露出內裡血寫的生辰帖——正是冰棺中所有少女的命盤。
林婉兒握針的手劇烈顫抖。記憶如潮水翻湧,七歲那夜紅綃被鐵鏈鎖在祭壇,孃親的金針蘸著兩人交融的血,在她鎖骨刺下封印。那些淒厲的哭喊不是噩夢,是姐姐被生生剜心的痛楚。
"阿姐"她忽然旋身將金針刺入自己天靈,劇痛中抓住紅綃腕間金鈴,"用我的命魂補陣眼!"鈴鐺應聲而碎,封存的守宮砂化作金粉灑向冰棺。棺中少女們突然睜眼,齊聲唱起及笄時的採菱歌。
藍羽在歌聲中驚醒,龍淵劍感應到虎符召喚,竟自行斬斷纏著炎烈的青銅鎖鏈。白無瑕趁機丟擲七枚古幣,在血色河圖中拼出北斗缺口:"就是現在!"
林婉兒縱身躍入璇璣陣眼,青鸞刺青離體化作烈焰。紅綃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卻只扯下半片染血的袖衫。當虎符與龍淵劍在陣眼相撞的剎那,黃金樓船殘骸中飛出萬千命牌,每個都燃著青色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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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早就"紅綃看著命牌上自己的名字,突然癲狂大笑。她腕間殘餘的金鈴纏住林青鸞虛影,帶著她撞向沸騰的暗河,"母親,黃泉路上我們母女三人"
驚天動地的轟鳴中,藍羽抱住墜落的林婉兒。她心口月牙胎記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並蒂蓮烙印。暗河深處傳來童屍銀鈴的脆響,這次唱的卻是安魂曲。
暗河漩渦吞沒紅綃的瞬間,林婉兒頸間並蒂蓮烙印突然灼亮。藍羽懷中人倏然化作萬千星輝,裹挾著冰棺中甦醒的少女們沖霄而起。白無瑕仰頭望著星河裡遊弋的青鸞虛影,手中龜甲裂出從未見過的卦象。
"是涅盤卦!"藍心撕開最後一道經幡,露出以髮絲繡就的往生咒,"青鸞泣血,百劫重生!"
黃金樓船的殘骸忽然發出青銅鏽蝕的悲鳴,108具冰棺在空中拼成渾天儀。林婉兒的魂魄懸在儀心,看見每具棺槨都延伸出金紅絲線,另一端赫然系在藍羽心口的虎符上。
"原來你才是陣樞"她顫抖著觸碰藍羽眉間浮現的龍紋。二十年前的雨夜碎片忽然重組——襁褓中的嬰孩被塞進渡船,船頭少年侍衛的虎符沾著產婆的血。
暗河深處傳來鎖鏈斷裂聲。紅綃拖著殘破的嫁衣浮出水面,腕間金鈴已碎,露出裡面蜷縮的嬰靈——那眉眼分明是七歲時的林婉兒。
"你以為剜心換命就能解脫?"她將嬰靈按進胸口,嫁衣瞬間被血色浸透,"從孃親把雙魚佩分開那刻,我們就註定要彼此吞噬。"
青銅渾天儀突然逆向旋轉,冰棺中少女們的魂魄化作流光注入林婉兒靈體。藍羽的虎符騰空而起,龍淵劍自他脊骨抽出,劍身浮現的銘文竟是林氏族譜。
"不要!"林婉兒想要阻止,卻見藍羽笑著握住劍刃。鮮血順著龍紋蜿蜒,族譜上所有名字逐個亮起:"我藍氏世代為守陣人,等的就是今日"
龍吟震碎暗河結界,青鸞虛影與渾天儀轟然相撞。林婉兒在強光中看見孃親真正的遺書——硃砂寫就的字跡正從她肌膚滲出:
"雙生劫啟於貪狼,破軍星現時可解。取至親心頭血三滴,澆於璇璣陣眼"
紅綃的笑聲忽然變得淒厲。她撕開胸膛捧出跳動的心臟,那上面纏繞的金線另一端竟連著林婉兒的天靈:"好妹妹,你猜這是誰的心?"
白無瑕的銅錢劍突然脫手,在空中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狀。星光墜落的軌跡裡,林婉兒看見三歲那年的真相——孃親抱著高燒的自己跪在祠堂,族老們的柺杖敲擊著青磚:"青鸞命格必須用血親溫養,把紅綃帶過來。"
記憶中的繡花針突然穿透時空,精準刺入紅綃眉心。林青鸞的虛影自星光中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