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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年不想看到這場宴會出現任何差池,讓南喬有任何委屈,所以不惜自揭傷口也要將逼著連茜說出來。
她方才那一段又一段的長篇大論,看似是在大吐苦水,但她輕描淡寫的態度卻像是最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插進了連茜的心中,將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給擊潰掉。柳初年用著這種方式,借著連茜的愧疚,終於毀掉了她對於晉帝的忠誠與信任。
「師姐,你究竟知道什麼事情,告訴我可好?」柳初年放低了聲音,用著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誘惑道,「你與我自小便相識,也該知道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若非陛下與元真一路相逼,我又怎麼會走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呢?」
連茜有些痛苦地皺著眉,對上了柳初年熟悉的眼神,終於鬆了口:「我來之時,煙景騙我說,你只不過是一時糊塗所以才會離開晉國,若我能將你帶回去的話,她會昭告八荒還你名聲,去除你身上背負的叛國罪名,甚至還會將手中的權利都還給你。她還交給我幾個人,讓我帶來了南梁。她說,若你肯聽從我的勸告回晉國那就罷了,如果不然,就讓我帶著那幾個人混入今日的大典,等到宴會結束之後,強行將你帶回去……我不知道陛下對你做的事情,所以才會答應她的,現下我既然知道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們強迫你的……」
柳初年再也聽不下去她接下來的話,那些散落的線索彷彿都被串在了一起,前因後果被結合到了一起,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究竟忘掉了什麼。
第67章 野有蔓草(三十三)
柳初年與煙景勉強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師出同門,畢竟她們都是鳳鉞一手教出來的,也正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她們的想法經常也是差不離。所以在連茜承認她帶了煙景所給的人入梁宮,柳初年便幾乎是立即明白了煙景的主意。
事已至此,煙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真心希望她回晉國的,所以她派來的這幾人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元熙,究竟是怎麼了?」連茜從沒見過柳初年這副模樣,感覺心都被揪緊了。
柳初年轉身便要回大殿,低聲解釋道:「我一直都覺得事情不大對,仁佳長公主不可能對此事毫無反應,而煙景也不可能放任不管這麼久,原來她們在這兒等著我呢。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仁佳在被鳳鉞那樣坑過一把之後竟然還不長記性,還敢再上煙景的賊船。我也沒想到煙景的野心居然大到那樣的地步,晉國尚在風雨飄搖中,她連秦斂都還沒擺平,居然敢將手伸向南梁的朝局。」
柳初年說話時的語速極快,聲音又壓得有些低,幾乎讓連茜懷疑自己聽錯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帶來的那幾人只怕就是『易水寒』之中的人了。」柳初年眯了眯眼,眼中帶了許久未曾顯現過的殺氣。
連茜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她自然是知道易水寒的,也知道能勞動到易水寒的事情會有多嚴重,今日若不見血只怕難以善了了。
「我沒想到會造成這般局面……」連茜猶豫片刻,果斷地開口,「我有什麼能做的嗎?」
柳初年在踏進大殿之前停了停:「你無須內疚,此事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你護好自己便可。再者,你先不要打草驚蛇,別讓她們看出來我已經知曉此事。」
說完,她便踏入了大殿。
這次她再沒有其他顧忌,從一側的席位繞了過去,徑直走向了南喬。
南喬一見她這模樣,就知道事情出了差錯,不然她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惹眼的。
柳初年沒再顧忌旁人會不會認出自己,她低聲道:「事情有變,仁佳只怕與煙景聯合起來了。你派人悄悄地告訴雁瑜郡主,讓她調駐紮在城外的大軍入城,以備不測。」
南喬不動聲色地抬眼看著她:「調兵入城非同小可,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