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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於袖下的手微微握起,手掌上傳來輕微的痛楚,讓她保持了冷靜。
平心而論,她可以理解梁帝的內心,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完全贊同。
「陛下非要如此嗎?」柳初年抬頭看著梁帝,笑的有些淡漠,「讓我用這種方式表一表忠心?」
沒想到她這麼迅速地就理會了自己的意思,也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地挑明瞭此事,梁帝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欣賞還是惱怒,最終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柳初年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她屈膝行了一禮:「那便如您所願,在下先行告退了。」
回到含芳殿,她將此事告訴了靜槐,讓她籌備一下各種事情。
靜槐雖不知道個中曲折,但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疑惑地看著她。
柳初年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理會靜槐的不解,逕自回了自己房中。
每當感到自己有些浮躁的時候,她都會回到房中一個人呆著,練字靜心。
其實梁帝的心思她一清二楚,若是易地而處,只怕她也會做出一樣的決策,故而冷靜下來之後她就順勢應承了下來。
梁帝這是想要一舉兩得,一來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忠心,二來是想看看能不能釣起一條魚。
那個被她發覺的小太監,只怕是將兩人之前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包括梁帝所說的想讓她教授南喬「帝王之道」。
此事一旦傳到背後那人耳中,那她勢必是要除掉柳初年的,所以梁帝就想借著「上香」的理由,給那人一個機會。
柳初年平穩地收筆,看著紙上工工整整的字跡,心中有些懷疑梁帝是不是早已想好了此事,甚至有可能知道那個偷聽的小太監。
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那就只能順勢而為了。
第二日早朝,梁帝第一次主動提出了立儲之事,態度激烈地力排眾議,執意想要立南喬為儲。
不少大臣態度堅決地反對此事,最終君臣不歡而散。
靜槐打聽到此事後,憂心忡忡地來見了柳初年,十分擔憂地開口:「陛下為何將此事提到了明面上,只怕帝姬的處境要不好了。」
柳初年手中拿著一枝杏花,正在琢磨哪個花瓶比較般配,悠悠地答道:「你不必擔憂,陛下自有分寸。」
待到靜槐嘆著氣告退之後,柳初年才算露出個有些諷刺的笑容。
這梁帝可真算是個老狐狸,生怕背後那條魚不肯上鉤,居然在早朝之上給了她們這麼大的一個刺激。
這麼一來,立儲被擺在了明面之上,可真是由不得她們不作為了。
柳初年將杏花插入了一個舊窯白岫瓶,深覺自己以前低估了梁帝,也沒想到他心思如此之狠。
這麼一來,那些暗中之人只怕是恨透了自己,畢竟南喬帝姬以前那麼多女先生都沒鬧出什麼麼蛾子,而自己以來,梁帝居然都要立儲了。
雖說她已經做好了扶持南喬的準備,但被梁帝這麼強行綁到一條船上,她難免還是有些不爽。
這種不爽一直持續到後日清晨,南喬一大早便興致高漲地趕來,等著她梳洗用膳。
柳初年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終於將心中那些對梁帝的不滿收起了一些,南喬終究是無辜的。
從來處理軍國大事的柳姑娘,第一次體會到了帶孩子般的無可奈何。
靜槐大概也是被梁帝教過去關照了一番,大致知道了今日將要發生之是,看向柳初年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與忐忑。
柳初年一對上她那眼神就渾身不適,挑了一件與南喬衣服顏色相仿的外衫,自顧自地換上。
臨出門前,靜槐捧上了兩件一模一樣的披風。
這本是於理不合之事,柳初年淡定地繫上了披風的系帶,愈發肯定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