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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童米蘭恨透了隋辛馳,而隋辛馳是聰明人,難道他會看不出?他幾乎不對程滿滿說一句話,必要溝通也總繞不開童米蘭,程滿滿不願熱臉貼冷屁股,大概漸漸對隋辛馳生出一種懼怕的心理。
晏山覺得,童米蘭的講述中包含了一些苦澀,那是對隋辛馳的界限分明的苦澀,正因為隋辛馳是她珍視的人,而她恨過他妒過他。
童米蘭要給隋辛馳倒酒,隋辛馳說他開了車,要了一瓶冰凍礦泉水。
他們旁邊一桌坐了幾個喝多的中年男人,個個衣服掀起一半,挺出皮球大小的圓肚,壓著
短小浮腫的腿,走起路來像蹣跚的鵝。他們在旁偷聽許久,眼神在童米蘭身上釘住,一會兒嬉笑,一會兒指指童米蘭,童米蘭習以為常,並不打算計較。
其中一個地中海忽地站起身,踢開凳子向童米蘭走去,食指和中指間夾一張鈔票,嶄新、粉紅、扎眼。地中海說:“美女,一百塊錢摸摸你的胸,幹不幹啊?”
說完他笑,要把眼睛和嘴巴都擠到一起,肥肉像海浪,翻來覆去地在他臉上蕩啊蕩。童米蘭愣住了,她接受過那麼多歧視和白眼,更甚的是辱罵,逐漸不再有人輕易分辨出她的原生性別,她自嘲,她跟程滿滿互噴互罵,但她沒有遭遇過如此的直白骯髒的騷擾,她竟僵在椅子上,沒有反應,眼見地中海要把鈔票塞入她的內衣,程滿滿跳起來:“你個畜生!給老子把手拿開!”
程滿滿提起手邊空酒瓶,對著地中海的腦袋要砸,那邊地中海的朋友掀翻桌子圍堵過來,幾人不高,卻都是肥頭大耳,身形剽悍,再加上喝多了酒,身上一股糜爛氣息。
這下晏山及時關了攝影機,裝置往桌上一放,衝到桌邊去站著,說:“你們想幹什麼?性騷擾不成還想打人?”
“說誰性騷擾?不是說她要去跳脫衣舞嘛,我還沒見過人妖跳脫衣舞呢。”
地中海獰笑,手掌要往童米蘭身上摸,隋辛馳伸手將童米蘭拉到身後去,一隻手橫在他們之間,他給晏山遞去眼神,晏山知會,把程滿滿舉酒瓶的手按下去,小聲說:“你先不要衝動。”
隋辛馳推了地中海一下,地中海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剛巧摔在路磚陷落處,按了一手的黑水黑泥,一個大肚皮見兄弟落難,大叫一聲衝出來,隋辛馳抬腳抵住他的肚皮,說:“滾蛋,趕緊給我滾蛋。”
童米蘭回過神來了,不甘示弱,站在隋辛馳後面就開罵,罵得一句比一句難聽,手叉腰,眉毛要飛到天上去了,她的嘴上功夫太厲害,容不得別人插一句嘴。
晏山把程滿滿向前推,指著他說:“我這兄弟蹲過看守所,我也不幫你們攔著了,他可不怕血濺當場,你們看著辦吧。”
程滿滿懵了懵,倒也繼續抬手揚起酒瓶,往桌子一摔,酒瓶碎一半,冒尖碴,冷森森對著幾個男人,那幾個男人也是喝多了才有膽,如今酒醒,恐要見血,都願意溜之大吉,地中海手腳並用爬起來要走,隋辛馳腳朝他膝蓋後邊輕輕一踹,他又跪地上了。
隋辛馳說:“道歉。”
程滿滿配合地把酒瓶放到地中海眼角邊,恐嚇地拍拍他臉。
地中海說:“對不起。”
童米蘭不理會他,坐回去,吸著煙把腮邊的碎髮攏到耳後去,經此一鬧,幾人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情,晏山也不再打算繼續拍攝下去,他坐到隋辛馳身邊,剝了幾顆花生米,還給隋辛馳手心裡放了幾顆,隋辛馳看他一眼,笑笑。
童米蘭說:“臭男人。”
臭男人們允許了童米蘭的群體掃射,她太過氣憤,氣憤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發抖,菸灰急速緊密地下落,鋪開在她的鞋尖。程滿滿擁抱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童米蘭並不因程滿滿挺身而出感動,她只是找到了一絲的慰藉,所以她回抱了程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