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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聽了五分鐘就走不動道,主講餘華的一本書,再透過這本書講特殊年代,那書名在網路上沒有詞條,晏山和隋辛馳都是第一次聽見這本書。
那人口才極好,用詞又十分幽默,許多話是危險的,晏山也並不贊同,但讀書會這件事本身也是不同思想的碰撞,無所謂誰要說服誰,坐他前面的一個女生還揹著巨大的登山包,一身裝備還沒卸就坐到裡面經受思想交融。
後來到自由交流階段,晏山和隋辛馳就退了出來,揹著太陽朝前走,兩人默然了一會,或許都還沒能從讀書會里掙脫出來,一霎那間覺得這世界閉塞極了,明明可以靠一雙腳不間斷走下去,腳走斷也不會有盡頭。晏山忽然想爬山,他已經有半年沒徒步過,登山徒步曾是他唯一覺得世界龐大無邊的渠道。
晏山說:“你有沒有被人說過噁心?”
隋辛馳想了想,說:“似乎沒有,至少當著我的面沒有。”
“其實我被說過,但我沒能像姚芝一樣罵回去。”晏山說,“因為是我爸和我媽說的,他們說你不嫌惡心嗎?我說不,他們說可是我們嫌惡心。”
從小便是這樣,我覺得你會冷,我覺得你這個髮型不好看,我覺得你不快樂,我覺得你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事業有成的人生。一度晏山聽見“我覺得”這三個字就頭暈目眩,有了應激反應。
“可是我覺得我現在很快樂,站在這裡沐浴著陽光。”
隋辛馳說:“那我和你共享這份快樂。”
失眠夜
那邊有一男一女在吵架,各自抱了一塊廢紙板彼此推搡,衝勁跟兩頭生牛犢一般,皆不肯服輸,呲牙咧嘴吸引了半條街的目光。女生矮半截,胳膊又像楊柳條那樣細,很快敗下陣,即刻從旁插進來兩個她的朋友,協助撞擊。
晏山隨意拉了一個相識的人問緣由,聽聞那兩人都擺攤看病,說是中醫,女生在中醫大學讀書,說男的每天背一個包在旁邊偷聽她問診,學點皮毛也跟著她擺攤,今天可算氣不過,找他理論。而男的那邊又說自己是中醫世家,女的天天偷學。說不清誰對誰錯,現場亂成一團毛線。
晏山在古城看慣吵架場面,在這擺攤的多數孑然一身,都不管不顧後果,幾個月待完捲了行李走人。晏山倒是喜歡看熱鬧,小學放學後看見街上老太鬥嘴,端著一碗涼粉舉得高高的,在人群裡見縫插針地鑽,搶前排的一等站位。公交車上遇見人吵架,他能站人跟前去聽,聽得入神,坐到終點站都不知,下車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
這邊吵架比起湛城的人有素質得多,普通話使髒話都變乾淨了,不像湛城大媽大爺讓祖宗八代輪番上陣。
三個男人在翻看小隱的詩集,一張口便知他們是東北人,話密,又風趣,小隱跟他們聊天被逗得一直笑,說了點自己的事。
小隱說她初中讀完父親就不讓她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