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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地鬧,總之是把童二娃鬧回來了,後來他就多上了一年高中,還考起了大學。”
晏山心下一沉,鏡頭跟著他的手晃,大媽和大爺的臉也顫抖了,就好像他們所踩踏的大地在震動,這震動帶來的並非是肉體的單純運動,它讓晏山的靈魂承接嘔吐的前兆,對是的,胃的緊縮心靈的嫌惡,他抗穩了攝影機不要手心出的汗惹來災禍,看著眼前老人臉孔的每一絲皺紋,他都認為那皺紋裡窩藏了偏見和惡毒。他們以為默默觀看不插手就是寬容,就是仁慈,可他們絕口不提自己的冷眼與嘲諷,看戲般的暢快,潛意識中他們感謝村裡有童米蘭這樣的“變態”,他們想要她“變態”得更為徹底,愈發獵奇,這將是他們無趣生活唯一的點綴。
“你說為啥子會有認為自己是女人的男人喃?”
“腦殼不對嘛。而且童二娃有個姐姐和妹妹,他成天泡在女人堆堆裡頭,可能慢慢心裡就不對了,說不定他是太喜歡女人的那些東西了”
“哎呀,你快莫說了,老臉不要了啊?”
“說到耍嘛你那麼在意搞啥子!”
晏山不準備再繼續錄下去,他在心裡厭惡這場對話,但為了記錄的真實他又不得不繼續採訪村裡的這些人。
童米蘭跨進院裡,高喊晏山的名字,她說童惠珍已經做好了飯,就等他們回去開飯了。
她沒有跟大媽大爺打招呼,彷彿視他們為空氣,晏山整理器材,她就站在一旁抽著煙等。她左手背搭在右手肘下面,左腿彎曲,支在牆根處,一派不屑的神情,用鼻孔俯視一切。
她想起小時候和隔壁的女孩玩耍,她教女孩爬樹,四腳並用地往上再往上,鼻孔貼著樹皮,嗅見陽光烘烤後的氣味,以及植物的潮味,她們尖聲歡笑,笑得多麼恣意快活,跳下樹來,她給女孩編辮子,手指快速翻動之間,一個漂亮的四股麻花辮搖曳在女孩後腦勺,她得意地皺起鼻子,說這是我姐教我的,我姐還讓我穿她的花裙子和那雙紅色帶跟小皮鞋,女孩就說我也有花裙子小皮鞋,你穿不穿我的?說著女孩就去屋裡翻找,從衣櫃裡找出粉色的鑲蕾絲的公主裙,她捧在懷裡視若珍寶,把臉邁進去,屬於少女的甜滋滋的氣味襲來,她要脫了衣服褲子把自己整個扔進這裙子裡。
沒來得及穿,女孩的媽媽邁進院裡,揪起她的耳朵就把她往外拽,一路地罵,變態雜種沒根的玩意我不允許你帶壞我的女兒。大媽找她爸爸理論,叉著腰在棗樹底下大喊:“童國富,你他媽管好你的兒子,叫他以後不準和我女兒來往!”
童老漢拿著竹編的掃帚走出來,大跨步衝到她的面前,伸手撈了他的褲腰帶,一扯一鬆,她的褲子連著內褲從胯滑到膝蓋,再輕飄飄墜入塵土飛揚的水泥地上,她的縮成一團的玩意暴露在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