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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晏山的話,並且從醉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比吞了一萬根針還要難受。
“我我不知道,小山對不起,你現在還好嗎,我來找你好不好?”
晏山說:“你在哪裡?我來找你吧,畢竟分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他把分手說得那麼輕飄飄理所當然,讓康序然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從沒有在晏山嘴裡聽到分手兩個字,因為晏山把分手看作嚴肅的事情,他說出來就代表他真的想好,康序然的心崩塌了,他不會分手,他不可以分手。康序然要說話,晏山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晏山返回車內,周笛已經抽完了一支菸,他送她回家,說:“我有點急事,今晚不能睡家裡,你可以一個人吧。”
“你要去找他?今晚這個日子。”
“我是要去和他分手。”
周笛眼中閃過光亮:“什麼?”
“我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雖然晏山很不忍心在今晚讓周笛的心再次破碎。
“你外婆讓我接受你,但我想憑什麼要逼我,逼我背離我的世界觀和道德觀念,我曾經試圖理解你們,真的,我甚至去看電影、小說,但我還是為兩個男人接吻擁抱而噁心,我沒有辦法接受。”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改變。”
晏山駛過南公園,那個曾經誕生過荒誕暴力的地方,現在它優雅華麗,被絢爛的燈火簇擁著。
告別之時
很奇怪,晏山想起很多美好的回憶,這時候他按理應該想他們關係分崩離析的原因,既然結果已註定。
不是誰的錯,感情裡論對錯是自私的,高高在上的。晏山要摸著胸口坦率地說,他無限縱容康序然彆扭的性格是變相的逃避,他並沒有花時間去想解決問題的辦法,更多時候他選擇把問題放在一邊。
康序然帶著凝重的表情說我願意跟你試一試。那時他的語氣、神態,包括僵硬的五根指頭用力團在一起,指節青白青白的樣子歷歷在目。“試一試”是一句試驗性的話語,代表還有後退折返的餘地,不行馬上放棄,也不會有太多損失,多美妙的行為,但對康序然來說不美妙,反而是沒有回頭路的,因為這表示他從此踏上全新的道路,並很可能一去不復返,所以他應當是深思熟慮的。晏山當即問他,你確定好了嗎?你真的是用戀愛那樣的喜歡來喜歡我嗎?我們沒有辦法像正常男女一樣戀愛、結婚,即便如此你也願意跟我在一起?康序然微微踮腳,嘴唇像果凍般印在晏山的下巴。他可能是準備親吻嘴唇,但因為陌生的羞澀,他最終改變了航線,但晏山已足夠滿足,他把羞澀都視作可愛。
晏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彰顯了他的不自信。是的,在他們最初的情感裡,晏山才是不自信的一方,他一度認為康序然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朋友說你傻不傻,你怎麼會相信一個曾經有過女朋友的男人所說的喜歡,他們最擅長把依賴錯認喜歡,等著瞧吧你會被傷得很慘,到時候你不要找我哭訴。晏山辯解說康序然以前沒有徹底分清自己的取向,他是在等待一個覺醒的時刻,我讓他意識到了另一種選擇,人生本來就有那麼多選擇。
他這麼信誓旦旦地跟朋友們說,心裡卻是忐忑的,他懼怕看到康序然的後悔,有時甚至不敢直視康序然的眼睛,如果裡面有怨恨該如何?所以他加倍對康序然好,他應該對康序然好,對他好成為了責任、習慣,什麼時候這責任變得折磨他,晏山不知道。不再有愛就是折磨。
他不愛康序然了,所以不需要再對他好。長久以來,晏山在心底決絕地承認了這一事實,他放鬆了,手腳綁的石頭都被卸掉了。但心上的石頭不能完全消失,或許還要經過好長好長的時間才能被磨滅。
晏山看到康序然和朋友一起走過來,朋友攙著康序然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