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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周笑著跟上,兩人這幾日相處下來,卻已經頗為熟悉,遠不是當日初見之時的陌生,雖然只是一小段路,幾處樓閣點綴其間,但在釵兒解說下卻是顯得妙趣橫生,精彩紛呈,讓人忍不住便投入其中。
這些東西本是死物,然則一旦牽扯上主人的事蹟,卻一時都變得鮮活起來,故而從來都是物因主貴,若是要仗著器物逞兇,終究不過是前人遺蔭,卻又有何值得稱道之處。
莊周一邊聽著釵兒講述所過樓臺亭閣的故事,一邊遙想當年素衣軒先人仗劍天下的風采,倒也極是神往,只盼著這路再長些才好,釵兒也不知是如何想,眼看著裴雪裳住所已是離的不遠,她卻帶著莊周走上一條青石小路。
兩邊奇花異草盛開,仿若兩塊五彩斑斕的花毯,覆蓋地面,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整個人飄飄欲飛,青石路面上鋪著一層落花,讓人便好似行走在花道上一般,小心翼翼起來,生恐破壞這天然的美態。
路旁繁花高高伸出,兩人唯恐觸落枝頭小花,不知不覺間靠的越來越近,開始釵兒還有些小心翼翼,邁著碎步不肯靠近,莊周聽得正是入神,不由大感不耐,一把將她拉至身旁,釵兒掙扎了幾次,見莊周並不放鬆,也只好靠著他慢步而行,兩人湊的極近,遠遠望去便好似一對情人在花叢中漫步,正說些私秘話語。
待到釵兒講到唐時一位素衣軒的先輩揮劍斬蛟,平定黃河水患,兩人已是沿著花間小徑繞了大大的一圈,又回到裴雪裳住所附近,這時便是莊周也已經覺察出不對,釵兒微微抿了抿嘴,小聲說道,“公子這邊走,裴姐姐便住在這裡了。”
莊周神念無聲無息的漫過,頓時感到了一個純淨強大的氣場,一呼一吸間,和四周的天地元氣構成了幾近完美的回流,不由微微一笑,心知這就是裴雪裳了。
當下挾著釵兒昂然而入,他肌膚下無色寶光流轉,更兼衣衫下肌肉虯結,便如鋼澆鐵鑄,充滿了力的美感,看上去便好似玉石一般,微微閃著光芒,強悍有力和飄逸出塵完美的在他身上統一起來,提醒著其他人這個男子擁有的是怎樣驚世駭俗的力量。
裴雪裳只覺得眼前一亮,美目中流露出無比複雜的光芒,有些難以置信的失聲驚呼道,“阿呆,你真的是阿呆。”
莊周淡然一笑,揚聲說道,“雪裳,先前欺瞞於你,實在是情非得已,還望見諒。”說著深施一禮。
裴雪裳已是恢復過來,臉上洋溢起淡淡的笑意,便好似太陽探出一角,流瀉千萬光明,“一個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中,想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觀察四周局勢,你隱藏自己,於我來說自然不該如此,於你來說卻是正常反應,卻又何錯之有。”
莊周不由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多謝雪裳諒解。”
裴雪裳臉上露出一絲調皮笑意,柔聲說道,“不過雪裳該叫你阿呆還是莊周莊公子呢。”
莊周仰天一笑,“阿呆也好,莊周也好,終究是個稱呼而已,雪裳既然叫了這麼久的阿呆,想來也是順口的很了,便繼續叫下去吧。”
說著卻是斂容又是深施一禮,裴雪裳一怔,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莊周肅容說道,“初到素衣軒,多有承蒙雪裳照顧之處,其中情意,我始終謹記在心,不敢稍忘,也不可不謝,我今日便允諾雪裳一個要求,今後雪裳如有所求,只要不韙天地良心,便是刀山火海,萬丈深壑,我也必定為雪裳達成。”
適才裴雪裳乍見莊周,大驚之下,眼神複雜無比,頗為矛盾,莊周察言觀色,已覺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他本來並不覺得佔人便宜有何不對,但自從星子去後,飽受心靈煎熬,只能刻意不去想起才好受一些,只覺什麼都可辜負,惟獨女孩子的情意卻是萬萬辜負不得,他剛到素衣軒時,混混噩噩,全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