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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卻像郊遊一樣,完全沒有出任務的緊張。她心態放鬆下來,這才發現終南山果然靈秀,難怪許多隱士、道長都在此修行,當真?名不虛傳。
明華裳、任遙、江陵在前方打打鬧鬧,謝濟川馭馬走?到明華章身邊,問:“怎麼回事?”
“昨日的宴會?是真?事。”明華章道,“我不確定那個人是否叫張三,但他?死?了,圖畫也丟了。”
按時?間推算,宴會?殺人應當發生在不久前,韓頡拿不準兇手是誰,所以搬到課堂上?集思廣益。結果還真?讓他?碰對了,昨日散課後韓頡立刻命人去追蹤張三,結果卻晚到一步,張三已死?,柺杖裡的圖畫不知所蹤。
謝濟川問:“圖上?畫著什?麼?”
“大明宮圖。”
謝濟川挑眉,似笑非笑看向明華章:“真?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誰有心思開玩笑。"明華章身如玉樹端坐馬上?,用刀鞘撥開攔路的樹枝,淡淡說,“看來,還是有人不死?心,想阻止遷都。”
謝濟川輕笑一聲,聲音薄涼的近乎絕情:“尋常人家為了家產尚且拼到魚死?網破,不死?不休,何況這是千秋萬載,王權富貴。如果張三真?的是他?們的人,那這幅圖可不好找。”
怕的是有命找,沒命拿。
明華章望著前方追逐打鬧的明華裳,聲線淡然:“我知道。但是,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那也不該是你。”謝濟川說,“他?們既然已經得手,接下來想必有源源不斷的殺手來長安,尋找此圖,可以說誰找到這張圖誰倒黴。等今年秋你就?要參加科舉了,何必冒這份險?”
“若找不到圖,科舉又?有何用?女皇下令遷都長安,最終卻沒有行動,那對太?子的名望將是巨大打擊。到時?候就?算女皇心意不變,各地節度使?、藩屬國將如何看太?子?他?們又?怎麼會?相信女皇真?的要將皇位傳回李家?”
明華章聲音很?平靜,雙眸像墨玉沁入冰水,隱隱有波瀾幽火掠過:“人心不定,國生二主,這才是大唐之?禍,蒼生之?禍。如果能撥亂反正,讓一切迴歸正軌,舍我一人之?性命,算得了什?麼?”
謝濟川嘆氣,道:“我真?的懷疑你從小讀聖賢書讀傻了,活著,一切才有可能。你確定想清楚了?”
“為國為家,雖死?猶榮。”
“好。”謝濟川拍了拍明華章肩膀,道,“算我倒黴,早早認識了你。那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走?出終南山後,再往北走?六十?裡就?是長安。很?快,明華裳騎著馬停在城門前,仰頭敬畏地望向這座拔地而起的城闕:“這就?是長安?”
明華裳騎馬會?一點,但不多,明華章陪著她慢慢走?,等到明德門時?,已至落日時?分?。
謝濟川、江陵、任遙已進城許久了,明華章被她拖在後面,但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他?單手勒住韁繩,緩聲道:“是啊,這就?是長安。走?吧,先進城吃東西。”
明華裳折騰了一整天,身體已經很?累了,但一雙眼睛還是晶亮。明華裳興奮地點頭,正為難怎麼下馬,明華章已遞手過來。
他?手掌窄而瘦,手指勻稱修長,掌心的薄繭一點都沒影響這雙手的美感,依然漂亮的像藝術品一樣。明華裳蹭了蹭被韁繩磨紅的手心,小心翼翼放入他?掌中,這隻看著清瘦纖薄的手卻爆發出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力量,明華章半是扶半是抱,將她帶下馬鞍。
走?前明華章從玄梟衛中拿了五份戶帖,保證和真?的一樣。城門守衛檢查過後,沒看出問題,便揮手放行。
明華裳牽著馬,穿過高大雄偉的城樓,步入盛名天下